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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如嫣閉眼伏在徐汝愚的背上,只覺耳際山風急馳,卻無縱越的顛簸,睜開雙眼卻見兩側山石急遽後掠,方知徐汝愚奔行之速並不因崖陡石滑稍減,抬頭見身側許伯英相隨而行,並不遜色,訝道:「伯英哥哥,你走得也很俊嘛嗎?」

徐汝愚笑道:「上乘輕身術擅借外勢,如鳥翔於空,魚遊於水。擅借外勢者,近乎道,大成者泠然善御風而行。外勢不得借,鼓盪丹息,激變外勢,外勢變則力生,遂得以借力也。」

許伯英疾行無法出聲相詢,但也知道徐汝愚所述乃是輕身術的要詣,不敢漏聽一言。

徐汝愚見此處山勢已緩,將邵如嫣放下來,只攜著她的手前行,對許伯英說道:「伯英可在我身後遠一些,看我腳下如何借勢。」

許伯英落後稍許,只見徐汝愚步履之間行經流轉若雲氣飄渺,圓潤自若,渾無間隙,平地飄掠,遇堵上卷,下坡流洩,踏步無定式,卻是說不盡的飄然雲意、舒展萬端,就像這齣岫的山雲一般。許伯英見自己比徐汝愚尚年長三四歲,武學修養只能望其頸背,知道「道無先後,達者為師」的道理,見徐汝愚有心傳授自己上乘輕身術,心中也無彆扭,專心領悟徐汝愚步雲術的奧義。

徐汝愚自得傅縷塵傳授「大道澤生」的奧義之後,所習武學漸漸形成一個系統,步雲術溶合碧落訣、驚神訣、古練息拳的奧義心法,已入上品玄功之列,平日徐汝愚施展輕身術已是隨性隨意而發,現在有意將步雲術傳於許伯英,方將步雲術的奧義完整踏出,讓他理悟。

入夜不久,三人趕到豫南府欒川邑的廟子鎮。廟子鎮是南陽入豫南的第一站,離伏牛山隘口六十里,馬幫在此設有堂口。徐汝愚三人草草用過便飯,騎著三匹駿馬奔欒川城而去。

欒川城門緊閉,若是平時,許伯英只需亮出自己的名號,暗中遞上點辛苦錢,守值的哨尉自當開門放行。

城樓守值哨尉將風雨燈放下,看清徐汝愚等人的臉面,大聲說道:「原來是馬幫的許爺,本應小的親自開門相迎,不過威遠侯下了死令,若無他親署的手諭,誰私自夜開城門便是死刑。」

徐汝愚、許伯英皆生出大事不妙的感覺。許伯英從懷中掏出一金,擲上城樓,說道:「李將軍留著喝茶,明日一早再過你這欒川城門。」

徐汝愚、許伯英不敢擔擱,繞過欒川城,直往東北奔豫南城而去,馬幫總堂便設在豫南城內。

欒川至豫南的官道與伊河平行,微微星光下,伊河水粼粼波光如玄色的亮紋,湍急的濺濺流水鳴唱清亮。邵如嫣雖有徐汝愚相攜,並不時度息予她,但是山道奔行好幾個時辰,還是讓她一臉疲憊,眼簾軟垂,幾欲不支。

徐汝愚看了看徐伯英,問道:「伯英,你還支援得下去?」

許伯英緩了一口氣,面色沉毅的點點頭。

徐汝愚將邵如嫣抱進自己懷中,說道:「伯英,如嫣支援不住,我抱著她,你將這馬系在身後。我們必須連夜趕到豫南。」

許伯英丹息遠不及徐汝愚那般深厚,從伏牛山奔到廟子鎮時,已讓他大感不支,本想到欒川城馬幫堂休整一夜,明晨再啟程去豫南城。只有都尉手令才能夜間開啟城門,這是特級宵禁令,讓許伯英驟出一身冷汗。也顧不得調養丹息,徐汝愚欲度息予他,許伯英搖搖頭說:「我還能支撐住,不知豫南究竟發生什麼變故,汝愚還是儲存實力吧。」

徐汝愚望了望豫南高達四丈的城牆,輕輕拍醒蜷縮在自己懷中的邵如嫣。邵如嫣睜開睡意朦朧的星眸,張口欲叫,卻被徐汝愚及時捂住嘴唇。

徐汝愚低聲道:「你想讓城頭人都知道我們躲在下面?」說著,放如嫣站到地上。

邵如嫣吐吐舌頭,問道:「我睡覺的時候你不是還騎著馬,怎麼只有伯英哥哥騎著馬,另外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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