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愚恍然大悟狀,拱拱手,說道:「多謝許兄弟提醒,我們可以放心多住幾日。」也不理許伯英滿生狐疑的目光,向珏兒說道:「珏兒小姐,我們在此處都停留幾日可好?」
珏兒美眸流波的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對正走過來的一名馬倌說道:「這棗紅駒售多少金?」
許端國說道:「珏兒姑娘若是喜歡,騎去就是。」
珏兒說道:「你是馬場主人?」
許端國說道:「算不上,但這匹馬我倒能做主送於珏兒姑娘。」
珏兒說道:「我平白無故收你的禮做什麼,究竟售金多少?」
許伯英回道:「棗子本不欲出售,既然珏兒姑娘看中它,作價四百金,你看如何?」
珏兒「啊」的一聲,退到幼黎身邊,絲毫不掩飾臉上失望的神色。
許端國急道:「三郎跟你開玩笑呢,這匹馬哪裡值得四百金,珏兒姑娘能出二十金,便可騎走。」
珏兒搖搖頭,拉著幼黎小聲說道:「我們去挑其它的馬吧。」
徐汝愚闇笑不已,但看到珏兒如此看中此馬,卻也無可奈何。普通作為畜力的馬匹價值在五金至十金之間;川馬、滇馬可用作戰馬的甚少,自從呼蘭草原被圖圖人霸佔之後,中原優良戰馬主要來源於冀北、渤海等地,而這兩地的戰馬也嚴格控制輸出,一匹優良的戰馬均值百金以上,而且有價無市。棗紅駒雖然還未長成,但是頸下旋毛如乳,初顯千里神駿之姿,千金難買,許端國說只值二十金,顯是受珏兒所惑。
徐汝愚低頭附在幼黎耳側,輕聲說道:「你若露出真容來,這位許大場主豈不是要倒貼幾百金才肯出售此馬?」
幼黎輕輕一捏他的腰肌,嗔道:「你走得不是比這馬兒還快,我若累了,讓你背著就是。」見徐汝愚笑盈盈的望來,頰生紅暈,含情脈脈與他目光相接,又耐不得心中蕩漾的奇異感覺,嬌羞的低下頭,任由徐汝愚牽著手向馬場中走去。
許端國在後面小聲的埋怨許伯英,徐汝愚感官通玄,聽了又複述給幼黎聽,惹得幼黎暗笑不已,附在徐汝愚耳邊說道:「你既然不願將珏兒收入房中,那就得給她尋個好男兒不要委屈她才行。豫南乃是非之所,非久處之地,不然身後兩人都是不錯的選擇。」
徐汝愚說道:「徐伯英未必對珏兒有意啊。」
幼黎道:「你自己對感情這事也不甚明白,怎能看出他人的虛實來?許伯英只是為人謹慎,深諳掩飾之道。」
徐汝愚選了一匹青騮雜色馬,江幼黎選了一匹小青馬,叔孫方吾夫婦也各自選了馬匹,惟有珏兒心中終是撇不下那匹棗紅駒,選馬之時也是無精打採,最後也沒再看到別的中意的馬,懶洋洋的說道:「算了,我還是跟幼黎姐合乘一匹馬吧。」
徐汝愚五人之中只有江幼黎、珏兒不諳馬術,但選購的都是性情溫順的滇馬,體格不大,機敏靈巧,甚好駕馭,在徐汝愚與叔孫氏的指導下,江幼黎、珏兒半日時間已能在溜馬地裡騎乘如飛。
珏兒玩得興起,心中還是十分依戀棗紅駒,見許氏兄弟還守在馬場不走,就向許端國借來棗紅駒牽到溜馬場上。
馬場少有女客,馬客都圍過來看希罕。
珏兒學了半天騎術,此時小有心得,小心翼翼的按照徐汝愚提點的騎術要領去馴服性如烈火的棗紅駒。珏兒如雲附在馬背,不敢用力太猛,怕傷著馬兒,不一會兒,又是香汗淋漓,臉如紅潮,愈加顯得嬌媚動人。場外看客中不時為珏兒顯露出精妙絕倫的輕身術爆出陣陣喝彩。
幼黎摘下綴在螺髻上淡金色的蜓翼步搖髮飾,交於徐汝愚手上,說道:「此物或許可值千金,你與許端國換此馬,應虧不了他多少。」
徐汝愚看著步搖下墜著的兩粒形如淚珠的翡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