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機說道:「那我馬上送信去山中,讓我們的女將下山來。端國,你今後也要留在營中學習軍務,莫要再逛盪了。」
許端國滿心不願,無奈許機眼中慍色讓他不敢回駁,只得忍氣答應。
眾人議定,許機、許亭易等馬幫耆宿研究如何讓馬幫子弟的攻擊招式變得更簡捷,徐汝愚讓梁寶留在那裡協助他們改善招式,畢竟梁寶跟隨徐汝愚將近一年,對軍事軍陣的理解已超過馬幫眾人許多。
徐汝愚嚴禁珏兒與如嫣走出馬幫勢力範圍,以免生出變故。她們兩人只得去看青焰軍練習騎術。珏兒棗紅馬算得上少有的神駿,青焰軍與馬幫再沒有比之更好的戰馬,令她鬱悶的人神駿只在高地與駐營之間不足五里的空地間賓士。
徐汝愚、江幼黎、許伯英、叔孫方吾策馬返回鎮裡,準備赴荀燭武在遠菊樓的宴請。現在形勢微妙,雖說沒有在東海郡時那麼兇險,但是自己可以憑藉的力量卻只有青焰軍與襄樊會子弟,一同只有一千多人,稱得上精銳的只有青焰軍二百多人。
徐汝愚問許伯英:「馬幫家屬已經安排妥當了?」
「嗯,馬幫家屬跟隨撤離到越郡是必然的,撤到商南鎮之時就換出山營中四千老弱婦孺,從山營中出來四千人,我們每人發放十金錢數,讓他們在南陽境內安居。雖說東海郡不欲與永寧三世家結盟,但得知汝愚欲插手其事,卻也十分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哦,你要這麼看我,符賢就是這麼說的。」
「呵,符家與張尊、張旭陽在南陽爭了將近六年時間,人口下降的厲害,你只要把勢力撤出南陽,留下些實際上已經與襄樊會沒有幹係的人在這裡,他有何不願意,偏要我承他的人情。哦,我託你送往雍揚江凌天的信件大概送到了吧?」
「快馬加鞭,這兩日也應當有迴音了。不知雍揚府能起到什麼作用?」
「雍揚城裡都是商人世家,唯利是圖,再說雍揚現在還輪不陳預說話。宛陵既然放棄商南商道,那雍揚各家為何不能插進來。」
「聽說永寧三家準備與白石許伯當結盟,雍揚如何自處,不怕激怒陳族?」
「哦,雍揚對白石永遠是敵對,但不會主動出兵,再說宛陵方面也不希望雍揚出兵,這樣大家就心知肚明瞭。」
「都說你辭去將職離開雍揚,我看你還是雍揚幕後之主啊,但是久離必疏,汝愚沒有擔心?」
徐汝愚知道許伯英如此說已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他不是襄樊會的人就好了。徐汝愚心想:久離必疏,我擔心嗎?如果仲道能去雍揚替我掌管後備營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第七章 與虎謀皮
徐汝愚四人策馬馳入鎮中,即將駿馬交給守值在鎮裡的馬幫弟子,四人徑直向遠菊樓走去。轉過街角之時,驀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發現宜觀遠、宜聽雪父女二人。宜聽雪依舊明艷動人無甚機心,走在人群中東張西望,絲毫不掩好奇的女兒心思,對凝視而來的充滿熱力的目光也不避視,反倒回以親切的微笑。
徐汝愚闇笑,現在商南鎮風起雲湧,人人都收斂性子,不敢輕啟事端,否則宜聽雪這般誘人容顏,還不在立即在長街上引起騷亂?
幼黎循著徐汝愚的目光也看見聽雪她們,竹行小鎮世外桃源一般的光景瞬時湧回腦海,口裡「哎呀」一聲的說道:「聽雪和她爹怎麼會出現這裡?」
徐汝愚正想先一步避入遠菊樓中,宜觀遠似生感應的向這邊望來,眸光裡藏著似有似無的微笑,讓徐汝愚大感頭疼。
徐汝愚低聲道:「宜觀遠是與父親齊名的隱俊,與父親觀點卻大相逕庭,在漢水小鎮時,我們都心知肚明的不揭露身份,不知他現身商南究竟何意?」
「小鎮就似世外桃源般靜謐安寧,當初偶爾經過那裡時,竟生出要長久居住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