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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鳳將軍也這麼認為?」

宜觀遠接著說道:「青鳳將軍推行《流民安置令》與《戰後荒地處置令》兩策,讓人心折。推行兩策的青鳳將軍也這麼認為?」

徐汝愚見他不提自己在東海郡的輝煌戰績,單提兩策的推行,神情肅敬的說道:「兩策在雍揚得以推行,乃是雍揚的情形別於他處。若在毗陵、泰如,兩策連出臺頒發的機會都沒有。只利一地,無益於天下,實在沒有什麼過人人之外。」

宜觀遠身軀前趨,幾乎伏壓在矮几上,目光凌厲的說道:「世家統轄天下三百餘年,國祚更替也未能影響世家勢力的擴張,卻會因為你的兩策,出現一絲縫隙。汝愚雖說離開雍揚,但是以退為進,使雍揚不至於成為世家矛頭所指,然而汝愚對雍揚的影響應不差於任何一個人。」

「汝愚未敢擅其美,兩策在先父著述中略有論及。只是先父深知讓世家不與民奪利,如幻夢不真。汝愚因勢利導,但止於雍揚,於天下無大益,更加動搖不了世家宗族制的根本。」徐汝愚知道自己在雍揚府的動作與意圖不可能瞞過宜觀遠,但不敢確定他的來意,不願糾結於兩策話題,淺論輒止,目光平和的望向宜觀遠高深莫測的目光。

宜觀遠以一己之力,使得方圓十數裡之地就像古書所述的世外桃源,實是與徐行等人一樣疾惡濁世欲求桃源之世的賢者。徐汝愚敬如父執,然而為平民與世家爭利,無啻為世家共仇,徐汝愚怎敢輕易洩露心中所想。

宜觀遠悠悠嘆道:「濁世尚能苟全軀體,亂世降臨,百民掙扎於水火,又是怎樣一番淒涼情景,汝愚可曾想過?」

徐汝愚心神一凜,望向宜觀遠真摯而熱切的眼神,不忍迴避,說道:「世間賢於汝愚者不知凡幾,哪容得汝愚置喙其間?」

宜觀遠聲音轉而清冽,說道:「賢如汝愚如此愛民者,世間有誰?越裴雪征伐南詔練得精兵數萬,志不過保南寧一郡。三年前,六俊之寇子蟾前往懷來遊說霍族之主霍開來,勸其放棄進侵荊郡一事,著力經營夷陵、荊州、江陵、洪湖、漢口,將南平兩湖會的勢力驅逐出大江水道。然而,霍開來貪圖兩湖會進貢的巨利,又貪圖荊郡千里沃野,與南平結盟,貿然進犯荊郡。而大江北岸夷陵、荊州、江陵、洪湖、漢口等五邑屯兵不過二萬餘人。」

徐汝愚心中驚駭,然而卻不顯現出來,暗忖:舊朝遺族元氏歸附新朝之時,曾經盟誓:南平永不建制水營,違之天下共討。但在南平崛起的兩湖會,卻擁有數百艘戰艦,成為洞庭湖以南沅江、湘江流域不容小視的水上勢力。如今得以進入大江水道,更是如虎添翼。

徐汝愚說道:「聽聞霍青桐一力堅持於荊州設府,統轄夷陵、荊州、洪湖、漢口、江陵各邑的防務?」

宜觀遠搖頭道:「霍青桐雖說貴為世子,然而霍開來大權獨攬,便是親子也不容覬覦,霍青桐能有何作為,當年他獨力反對徵荊,差點被霍開來廢掉世子之位。」

徐汝愚闇嘆一聲,說道:「霍開來亦是當世之雄,南平謀他,他未必不謀南平。南平欲復闢舊朝,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宜觀遠幽幽嘆息,說道:「汝愚真不欲助晉陽?」

徐汝愚說道:「宜先生為六俊之隱俊,尚且無能為力,汝愚又有何作為?難道讓我領晉陽之軍去屠荊郡之民嗎?」

「汝愚識出我的身份?」

「宜先生雖然姓名、相貌不傳於眾耳,但是先生隱逸之事,汝愚曾聽先父提及過。」

「汝愚之才勝於當年六俊,胸中可有雄志?」

徐汝愚心神一動,然而不欲直言相告,淡淡說道:「先父尚求無為於天下,汝愚怎敢逆勢而行?」

宜觀遠緊逼不捨,說道:「勢變可借,汝愚亦無為乎?」

「邵先生在襄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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