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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說道:「這片河谷有著近百萬良田,如今荒蕪空置,無人耕種,雲寨主做何想?」

雲逸嘆道:「眼饞有什麼用,在這盜匪肆行的清江府,合我們四寨的實力,連這河谷的一角都守不住。青鳳將軍,請你直言吧。」

徐汝愚說道:「東南茶馬商道六百年來斷斷續續,若能重現茶馬商道的舊時榮光,諸位不僅可以得到廉價的糧食與貨品,還可以將寨中的物產售出,確保日後諸位的寨子裡再不會有餓死人的事情發生。」徐汝愚頓了頓,看著雲逸等人臉上的神色雖有驚詫,卻非自己設想的那種目瞪口呆的情形。望了許伯英一眼,繼續說道:「諸位已經看到我們正在修築營寨、河港,人少了點,自然也就簡陋點了,當然營寨的防禦力不堪入諸位之眼,或許只需兩千的步卒就可以將之圍困、攻陷。」說罷,望了一下左列坐在客席上的雲逸、雲遠生等人。

雲逸等人都說:「誰敢虎口拔牙?青鳳將軍就是在地上劃一個圈,那就是堅城湯池。」

徐汝愚心想:你雲橋寨布在營地四周的探子不下二十人,若非無隙可乘,怕第一個下手的就是你雲橋寨的人馬。雲橋寨、升雲寨、濟寨、邵寨等四寨是台山上的四大民寨,但是為了糧食,為了生存,搶奪一個帶著五萬擔糧食到宣城招搖過市的人,他們心中不會存在不安的。徐汝愚與襄樊會的武力並不能完全打消他們的冒險之心。笑了笑,向許伯英說道:「粟谷在雍揚的售價是二百錢一擔,你看我們將糧售給台山,作價幾許合適?」

雲逸見徐汝愚天馬行空的扯了幾句,就直接談到糧價上,身子前傾,整個蓋到案上,「鐺」的一聲,茶杯給衣袖帶翻,茶水四溢。雲逸忙用衣袖吸水,急對許伯英說道:「許將軍,你直說,我不打緊。」

子陽秋是這宗糧食的最大買主,徐汝愚已三番數次給予保證,加上他過來時間較長,已能明白徐汝愚用意,所以安坐如素。

許伯英說道:「雲寨主、張寨主、邵寨主、濟寨主既然已親自趕來,主公,我們不妨聽聽他們的意見。」

雲逸做好坐地還價的準備,實在不行還準備最後一招,哪想到徐汝愚與他屬下一扯一推,又將問題推到台山四寨頭上。徐汝愚此舉是要台山四寨將自己的底限先亮出來。他提到東南茶馬商道、提到修築營寨人手不足,已經暗示他的要求了。武陵山中也急缺糧實,子陽秋此時現身,無疑也將是這宗糧食的買主之一,他卻坐在對面,這個青鳳將軍究竟是何意?雲逸與其他三寨的當家交換了一下眼色,正了正身子,說道:「往年從普濟運來的糧食都是作價兩金,青鳳將軍你看還是維持這個價格如何?」

清江黑市糧價竟有十倍之利,徐汝愚飛速的望了許伯英、叔孫方吾一眼,不動聲色的看著雲逸灰白的鬢髮,說道:「雲寨主,以這個價格,貴寨準備要多少糧食?」

「三千擔。」

「聽雲少寨主說貴寨尚缺一萬擔糧食才能熬過春荒,那些說,雲寨主在其他地方可以用更便宜的價格買到七千擔糧食嘍?」

雲遠生憤然說道:「姓徐的,你不要以為仗著這些糧食,就可以消遣我們雲橋寨的人。」

「畜生,你說什麼?」雲逸對著雲遠生怒斥,轉過身對徐汝愚換以笑臉,說道:「孽子不知禮數,青鳳將軍勿怪。」

徐汝愚笑道:「怎會?是我說話不當,見諒,見諒。」

雲逸嘆道:「非我雲橋寨能從別處購糧,而是寨中財力有限,只能購三千擔糧食,熬過這一個月,山中物華生發,野菜、灌枝總能掂巴點肚子,也容易熬了。」

徐汝愚神色黯淡下去,誠摯的說道:「雲寨主,台山民寨除了你們四家之外,那些規模更小的寨子情形如何?」

「清江盜匪橫行,不願棄離故土的民眾只能據險結寨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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