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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幫施粥那人,見他躲來,忙給幫眾閃開路捉他,少年只得遠遠避開,繞過粥場躲那名幫眾。施粥那人追得氣喘吁吁,還是未能追上少年,眾人卻等得不耐,說道:「理他作甚,快來分粥。」

那人悻悻回到粥桶前,眼中含火看著遠處的少年。為防止奸商藉故哄抬物價,引發騷亂亂,城中糧食已經管制供應,流民即使有錢也無法購到糧食,那名少年雖給他追趕,卻不離開粥場,想待施粥那人不注意的時候,混到別的領粥隊伍中。偏偏施粥那人緊盯著他,見他混入別的隊中,便提醒另外施粥的幫眾提防他,徐汝愚等人領到粥時,那少年還在粥場邊緣徘徊。

梁寶將自己的粥端到他的面前,說道:「給你。」

少年有些意外的抬頭望著眼前四人,亂發披散兩側,睛瞳清澈如藏秋水。袖兒本要罵梁寶多事,待見這個少年星眸清光湛湛,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少年傲然別過頭去,不理四人,臉上露出不食嗟來之食的神情。徐汝愚淡淡而笑,從這少年身上看出自己幼時一絲影子。梁寶未能明白何處惹得少年不快。

這時施粥那人向這邊走來,口中罵道:「孃的球,你要不吃,盡可倒去餵狗。」

徐汝愚劍眉一挑,目露兇光,欲言要止,望向別處。

袖兒卻受不住他如此教訓梁寶,反唇相嘰:「哪家的野狗,這麼聒噪?」

那人怒道:「你這浪蹄子,喝飽了回家伺候漢子,在這裡咋呼吊勁?」

袖兒粉面氣急發白,卻不敢再罵,怕這莽漢說出更難聽的話來,自己白白受辱,待他走到近前,伸腳輕勾那人剛要邁出有左腳,順勢疾點他右腳腳踝。

那人重重撲倒在地,激起一陣飛塵。待要破口罵出,大嘴卻被一隻繡鞋踏實,只能嗚嗚低吼。十餘名粥場護衛紛擁上來,將徐汝愚四人及那名少年圍在當中。一個人問道:「阿滯,怎麼回事?」

倒地之人憤憤從袖兒腳下爬起,執手向那人說道:「丁政,他們五人蓄意來粥場滋事,拘起來得了。」

圍觀流民都不願意開罪粥場之人,鴉雀無聲。丁政雖在遠處看不清事態變故,卻也知道阿滯莽撞粗鄙的性子,因語滋生是非的事常常有之,自然不會信他。眼前五人身處環圍之中,卻安然處之,神色自若,當中那名面蒙輕紗的女子,落落舒怠,眉黛輕凝,顧盼間有說不出怡人風情,當不是簡單人物。那紅臉年輕壯漢,雖說臉色張惶,似有懼意,但肌肉墳結,瞳目間精光微微,修為怕是在自己之上,那輕裘美婢煞目寒光,直視自己,神情間卻是不屑之極。倒是眾人之中那名亂發汙衣的漢子,普通之極,也沒有什麼震懾人的架勢。

丁政雖知此事棘手,但也不能當眾服軟,落了宿幫的臉,拱手問道:「他說得可是實情?」

袖兒秀眉一挑,說道:「實情又要如何?」

梁寶見袖兒一付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頓時面如土色,忙不迭的說道:「不是的,不是的……」

梁寶嘴笨口拙,情急之下,結結巴巴的辯解,卻像是他們理虧一般。袖兒見他膽弱欲要息事寧人,紅唇一噘,望向別處。

丁政見他語結,又見那兩名女子輕裘光鮮,狐尾圍護,怕是哪家世家小姐閒極無聊,來粥場尋趣來的,也不疑懼他們是混入城中奸作,心裡卻已信了阿滯八九分,丁政濃眉一結,冷聲對水如影說道:「粥場裡都是卑鄙小民,怕汙了小姐的眼睛,小姐若要玩耍吧,還是到別處吧。」

「你又怎知人家不是來這裡尋漢子耍的?」人群一聲怪叫,引起一陣鬨笑。袖兒環顧,只見左側人群中一個鼠目猥瑣的中年漢子,目光放肆的在自己身上遊走。那人出言羞辱小姐,又如此輕浮的看著自己,耐不下心頭業火,袖兒疾步沖向那人。

宿幫護衛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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