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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心裡一動,暗忖:莫非巖琅對我還有懷疑,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事還要公子濟來定。」心裡卻想如何能與城中的人聯絡上。

巖琅推了推他,說道:「我們這便去見公子濟。」

此時天色發白,四下裡透著濛濛青光。長街上躺著許多屍體,大多穿著兵服,從長街上走過,隱隱聽見兩旁屋舍裡壓抑的啼哭聲。褚師濟是入夜時乘亂攻進城門,那時共城的宵禁已經開始,街上極少有行人,平民傷亡並不大。

褚師濟只領兩千鐵騎進城,兩千騎兵已向安陽進發,其餘六千騎兵都在城外紮下營寨。

徐汝愚隨眾人進了褚師濟臨時設在共城官衙的大帳。褚師濟在燭下察看地形圖,見他們進來,直起身子,看著門外的青光,說道:「天亮了。」抬手指著依牆而站的一人,說道,「你領兩隊人馬去搜藏在民宅中的殘兵。」

那人得令便欲從屋中退出。徐汝愚擋住,說道:「城中民宅數萬間,要搜只怕費力,我看官衙裡沒有遭過火災,戶籍文冊應該還在,可讓這位將軍拿著戶冊文策去城中搜人,搜出幾人,以警效尤,別處定會將藏起的殘兵趕出來。」

褚師濟說道:「李先生,你的聰明才智不應放在這上面,你不要理會這事。我帳下的狼兵半個月來只知趕路,好不容易佔了一座城池,哪能不輕鬆一下?」向那人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見徐汝愚臉色慘白,也不以為意,對赫連章說道:「你帶李先生出去見識一下,李先生既然如此在我帳下效力,焉能不知我帳下狼兵的行事風格?」

巖琅說道:「江寧眾人逃往臨河,請大帥許我領一路兵馬攻下臨河城。」

褚師濟說道:「徐汝愚真在那群人中,他們更不會留在臨河犯險。中原有句話,怎麼說著?」

徐汝愚見他目光停在自己臉上,怔了怔,說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語見《史記·袁盎傳》,其意是指身份顯赫地位重要的人,不應在危險的地方停留。」

褚師濟哈哈大笑,說道:「正是此意,河水還沒解封,君家的船隻停在入海口,探子已經探明,江寧眾人繞過臨河往東去,只怕他們會沿著河水往入海口逃去。」

巖琅說道:「便任他們帶著徐汝愚逃回江寧去?」

褚師濟說道:「江寧與幽冀隔著東海、青州兩郡千餘裡之遙,暫時礙不著我們。那群人中有梅映雪與尉潦兩人中,我脫不開身,軍中便無人能在這兩人面前刺殺徐汝愚,何況那一群人中還藏有其他高手,若遣騎兵,派少了不抵事,派多了,分散了兵力,只怕會壞了這處的事。」說罷,堅毅的目光停在褚師岫煙的臉上,褚師濟已知北唐山野之中發生的事,若非她的緣故,他懶得能跟巖琅解釋這麼多。

褚師岫煙輕咳了一聲,說道:「巖老,徐汝愚若執意想逃,天下間也無人能留得住他,北唐之辱還是留待我呼蘭鐵騎攻到江寧城下時再與他算吧。」

褚師濟笑道:「岫煙,你榆林城有一萬精兵編在中路,你可下令將其調到南路來,說不定那時徐汝愚等人未必就離開了幽冀。」

褚師岫煙嫣然一笑,說道:「我榆林城的兵馬只聽汗王的調遣,二哥要是將調過來,自己與汗王說去。」

褚師濟臉色一沉,卻又迅疾回復過來。徐汝愚看在眼底,暗忖:褚師密五子之間勾心鬥角,褚師岫煙的榆林軍或是中立,或是站在褚師澤一邊。

片刻之後,長街上馬蹄歷歷,赫連章拉了徐汝愚一把,笑道:「李先生,我帶你長見識去。」

徐汝愚微微一怔,只聽得門外傳來數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頃刻明白過來,呼蘭兵在洗掠城池。

赫連章嘿嘿一笑,半拉半攥的拖著徐汝愚出了門,喚了幾名手下,走到街上。除了連線北門的官道,官衙連線其他三處城門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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