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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封塵見子陽秋神色堅毅,不似說慌,心裡暗嘆:魏禺行事果真陰狠,不成功便成仁,日後誰家面對如此兇將,都將十分吃力。

易行之心中震憾不已,東陽距普濟有超過十日的海路,只攜帶十五日的淡水與糧食,若是公良友琴有所防備,這齣徵海的數萬將士真無生還的可能,又想:兵家常言,置死地而後生,但是行軍作戰敢真正先將自己置於死地者又有幾人?

魏禺已有名將風範。

易封塵轉念想到若使這屠夫成功攻克普濟島,公良友琴不揮師反攻普濟,便要透過江水與鎮寧的菱鳳鏡、許伯當匯合,三家合兵,兵力當有十萬之巨,想到這裡臉色變了數變,又想到,按這屠夫的性子,攻下普濟怎會還公良友琴一個完整的普濟島?公良友琴便是奪回普濟也不過是一座荒島,對了,對了,菱鳳鏡自是看到普濟島舉步維艱,正遣人極力勸服公良友琴放棄普濟島,只不過魏禺攻島,反助了菱鳳鏡,讓三家合兵成了定局。

易封塵臉色轉念間變得煞白,瞠目坐回椅中。

普濟已無力大規模從海對南閩與越郡發動大規模攻勢,強霸著溫嶺不退,只會加速消耗普濟的實力與戰力。菱鳳鏡與許伯當留在鎮寧不走,便是勸公良友琴將溫嶺城裡的兵力撤出,然後將主力轉移到荊北,在普濟本島留下精銳匪兵騷擾南閩、越郡沿海即可,卻沒有料魏禺此時率領大軍已從三面登上普濟本島。

公良友琴三十年來,無一日不致力從海上攻上陸地,然而先挫於徐行,後挫於徐汝愚。雖是如此,心裡的雄心焉是說滅便滅的?溫嶺城是普濟在陸上的惟一據點,不到最後關頭,公良友琴實不願意從溫嶺撤兵。

林濟所部全數被殲於荒島的訊息傳來,公良友琴不得承認即便在海上,江寧也逐漸開始佔據優勢。林濟雖滅,江寧折損也巨,若等江寧緩過氣來,便無接回來溫嶺兩萬兵馬的機會了。

公良友琴認定荒島之戰,魏禺雖勝卻也措手不及只是慘勝,也算定東陽、靜海的水營只有一萬餘眾,倒是溫嶺城正面的青焰軍高達四五萬眾,於是留下兩萬寇兵防守普濟島,自己領著兩萬精銳乘著水營戰艦直奔溫嶺而來。

普濟戰艦駛到大佩河河口,才發現原來的河道兩岸的堤岸俱讓青焰軍扒拉開,原來河道的中心讓百餘艘鑿沉的大船殘骸堵得嚴嚴實實,支出水面的桅杆上還飄揚讓火燒殘的旗幟,一隻海鳥停在上面,忽的振翅衝刺青天而去。河道兩岸,都讓泛濫的河水沖成寸步難行的沼澤。

雖然此處距溫嶺只有十餘裡,也能隱約聽見溫嶺那邊崩山裂地的廝殺聲,公良友琴一面安慰自己:魏禺即便獲得荒島大勝就讓馮遠端攻溫嶺,過去不過十數日,城裡的人應是無礙,馮遠端也不能將通往溫嶺的路途盡數毀掉。

趙威胥望著西邊的雲霞似如滲出血來,心中忽生不詳之感,指著河道里的船骸說道:「不好,那些鑿沉的船骸都是普通商船,馮遠端有暇徵集商船,說明他們設計已久,絕非荒島之戰後匆忙攻城。」

第七章 甕外之鱉

公良友琴循聲望去,雖然船骸高桅上懸著燒殘的戰旗,但是不深的水下,能依稀辨出船舷的形狀,沒有女牆,船舷前側沒有加固,前甲及側壁沒有防火蒙皮,沒有刺矛孔,確實只是普通的內陸河漕船。

公良友琴猛的轉身望去,就像後面突然憑空湧出千萬艘戰艦一般,公良友琴臉色煞白駭人。

碧波洶湧,白雲悠悠,天水之間,數十隻白鳥盤旋,看似普濟艦隊擋住了它們歸巢的路線,幾聲鳴叫清越嘹亮,卻讓公良友琴愈加煩躁。

趙威胥輕聲說道:「左督託人送來的信函,大帥可讀過。」

公良友琴不耐說道:「許伯當要投南平,自由他去,我卻不慣聽命他人。」

「眼下情形,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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