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76頁

徐汝愚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烏湖之事,我早有安排,你隨我回江寧。」

樓慶之臉色灰敗如土,行了一個禮,黯然失魂的退了下去。

四月二十六日,呼蘭僕旗步卒與榆關守軍激烈爭奪關城城樓,榆關守將蔡凌石乃是呼蘭安陽漢營總管蔡正石的親弟,身中十八箭,栽下城樓身亡,榆關被陷,關城內軍民兩萬人被驅至榆關南側的平野,遭到呼蘭鐵騎圍射虐殺。

雖然青州伊氏與宛陵在彭城一帶激戰不休,但是面對呼蘭鐵騎在幽冀咄咄逼人的攻勢,伊翰文與清河李家、荀家締結盟約。這一天,三家各遣代表與汴州境內的流民匪帥關應弓在一個名為桃陵的小鎮上約談,共議和戰之事,三家代表以相當強硬的姿態要求關應弓的流民軍接受荀家調遣,編入汴州衛戍軍之列,與三家聯合起來共抵外侮;關應弓若不應此議,三家則共擊之。

谷石達於這一日終於能從殘破崩損的西京東華門甬道里揚鞭縱馬馳入西京城裡,在他的身後,十萬肅川虎狼兵如飛蝗一樣湧入西京城裡,只聽谷石達說了句「西京繁華,今與諸兒郎分之」,便爆發陣陣穿金裂石的歡呼,隨著歡呼爆發出來的則是肅谷兵壓抑了近半年的獸性。從這一日開始,西京遭受長達百日的蹂躪與洗掠,昔日四都之首的繁華城邑再一次遭受大劫。

身在河東府夏邑練兵的荀燭武接到西京失陷的飛騎密報,眼眸中閃過一道陰柔而銳利的光芒,嘴角撇了撇,終是沒有笑出來,李思訓正邁步跨進院子,橫楣的陰影正落在他的眼瞼上,讓他的眸光顯得十分陰悒。

荀燭武躬身說道:「大父,谷石達已陷西京,不出旬月,便是我們取西京的絕佳機會。」

李思訓捋須微微頷首,說道:「徵戰之事,餘子皆不及你,你一人決之即可。」

荀燭武說道:「燭武不才,只能在徵戰略獻助力。」

李思訓哈哈笑道:「你也無需自謙,我膝下無子,待到復國之日,我便立你為嫡。」

荀燭武聞言撲跪地上,叩頭伏在李思訓足上,大慟而泣,說道:「燭武心裡已將大父當作父親,卻不是貪戀嫡子之位,實在是燭武自幼沒有感受到父親的疼受,大父若不棄,燭武今日便易為李,他日定要為大父將李姓大旄插上西京城頭。」

李思訓心裡感動,輕撫荀燭武的肩頭,說道:「痴兒、痴兒,依你就是。」

早在四月二十日,兩萬普濟水營穿過江寧下游的江水水道,進入白石鎮寧境內,與菱鳳鏡、許伯當部匯合,次日合兵七萬,溯流而上,也在這一日抵達江州,與豫章的四萬南平精銳對奉化的霍家四萬殘軍形成合圍之勢。

這一日,一萬南平軍隊從江陵出發,乘著水營戰艦溯水抵達奉節江關城中。

奉節扼守江關,為成渝東側門戶,又名江關城;從東面入川,不下奉節,便無可能;一下奉節,便過長峽之險,而奪成渝之東面門戶,故《均勢策》稱奉節為「西南四道之咽喉,吳楚萬裡之襟帶」。川東地區雖以奉節為門戶,其形勢之重卻歸於渝州。長峽上下,兩岸皆崇山峻嶺,江水水道在這一帶猶如一個細長的瓶頸,東出夷陵,西出渝州,地勢才稍稍平坦,渝州便處在這個細長瓶頸的西端。奉節與渝州之間,江水兩岸山系大體與江水平行而走,如此一來,揮軍進入成渝,要想繞過渝州是極困難的。渝州一帶眾水匯集,北面有涪江、嘉陵江、渠江匯入江水,南面綦江、赤水河匯入江水。只要控制住渝州,進而控制成渝全境則容易得多。

自從十數年前,容雁門奪去奉節江關城,長峽天險則是渝州巫家與南平舊朝遺族平分,巫家欲東下,則需要攻下奉節與夷陵,才能一洩千里,南平欲西進,則要逾過奉節與渝州間的險固隘口才行。

巫家得知容雁門從江陵調動一萬精兵駐入奉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