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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宛陵與白石、清河、青州的戰事不斷,徵戰之事,也惟有賴於這些軍略將勇的旁系將領身上,陳族的大將唯有陳敬宗、陳維可堪大用。陳子方雖有實才,也正當壯年,可以依為臂膀,卻不願出仕,與大兄陳昂隱居後山草。方肅本帶著璇璣、子仲南、葛靜三個師妹師弟,出外遊歷,卻傳言他在北地與徐汝愚走在一起,從三月來,其家人便從宛陵失蹤,想來又是江寧居中搗鬼。

想到這裡,陳預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幾下。任用旁系將領,又沒有江寧那套行之有效的制約之法,時間久了,便難以駕馭,更不要說如使臂指了。然而宗族之內人才凋零,無可用之將,也讓陳預無可奈何。

陳預暗自思量:此番風波過去,正是好好動一動這些旁系將領的時候了。不過這樣的風波卻讓陳預生出膽顫心驚之感。陳預自謂對徐汝愚知悉甚詳,當年順利從雍揚割下龍遊這塊肉,便是利用徐汝愚性子上的弱點,然而徐汝愚自從北上範陽以來,江寧的諸般動作讓陳預生出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陳預極為不適,隱隱覺出不妙,卻猜不透關節在何處。

第五章 圍堰填海

延陵邑襟江濱海,向東越過十數裡洋麵,有數處沙洲,其中以東布洲、壺豆洲成陸最早,地也最廣。東布洲,東西六十里,南北四十里,位於青埔東南、延陵西北,隔海相望不過六里水域。壺豆洲,東西八十里,南北五十里,位於延陵東側偏南,隔海相望二十里水域。普濟匪事鬧得兇的時候,這兩處沙洲上人跡漸絕,荒蕪了數十年。東海之戰結束之後,普濟勢力漸弱,無力侵襲此處,後來徐汝愚在雍揚推行置縣策,在青埔與延陵之間的近海處,置海陵縣,轄東布洲;又在壺豆洲上置靜海縣,轄壺豆洲,遷民到兩處沙洲上墾荒、煮鹽。

這幾年來,在海陵西側海域之中的東布洲新置了三水縣。徐汝愚兩年前在此時,沙洲與海陵的陸地之間尚有六七里的海面,此時海面已變成裡許寬的清流,清流的兩岸是二三里寬的灘塗,其間青葦茂盛,時有白鶴從青葦間鑽出,沖天飛去。

沙洲與海陵的陸地各橫支出一道巨大的攔潮堰,攔潮堰沒有合龍,當中巨大的缺口吞吐著洶湧的海潮,由於攔潮堰的存在,湧進沙洲與陸地間的海水要少許多,澎湃洶湧了幾里路,就讓兩側的灘塗給約束成碧流。這樣的攔潮堰往南還有幾道,只待到秋季,海水退到最低,將最裡的兩道圍堰合龍,用風力水車將海水車出,就是填得數以百萬計的良田,也能將東布洲真正的與陸地連線在一起。

現在只要避開汛期,利用兩邊的圍堰,東布洲與陸地相距也不過兩裡許,遠遠比不上靜海與臨江之間江水寬。

靜海水營的基港就在靜海境內,靜海府的治所卻在延陵城內。然而出入江水的商船在前往雍揚之前,大多會在靜海停靠一夜後再去雍揚,靜海置縣不過兩年,卻有超過延陵縣的勢頭。置海與延陵之間的海域寬達二十餘裡,雖然說海域枯潮期會露出大部的地面,然而圍堰填海卻是一項浩大的工程,要調動數以十萬的人力才行。

鍾籍頭戴青紗帽,身穿褐色寬衫,站在荒廢掉的海堤上,眺望沖天而去的白鶴,幾縷悠悠白雲橫在眼前,心裡想著靜海圍堰之事。轄境之內荒蕪待墾的良田無數,江寧那邊對於填海之事並無太大的興趣,何況動用這麼多的人,所耗財力也讓人乍舌,如今正是制霸天下的時機,多餘出來的財力也不投到這上面來。

狄義達在旁邊說道:「青鳳大人來靜海,雍揚大小官員都恨不得能分身過來巴結,你卻避到這邊。」

鍾籍看到狄義達一眼,說道:「圍堰沒有合龍,大潮就湧來了,我如何放心得下?再說大人卻非我巴結就巴結得來的。」

狄義達笑而不答,他本是靜海屯田的小吏,得鍾籍賞識,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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