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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待說道:「閥上只說讓你回來就去見他,具體何事也不清楚。」

丁勉臣疾步跨進內宅看見容顏蒼老的丁西若,恭恭敬敬的行過禮,問道:「父親,你讓人尋孩兒有何事?」

丁西若說道:「丁家正值生死關頭,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丁勉臣諤然無語,心想:父親怎會猜到我的想法?

丁西若嘆道:「你不覺得這半年對我這個父親太恭敬了嗎?當年如果不是我意氣之爭,怎會斷了你與鄭家丫頭的姻緣,你今日還沒有原諒我嗎?」

丁勉臣垂下頭,低聲說道:「孩兒不敢。」

丁西若說道:「當年,鄭夢淮與我因一式而生岐意,爭辯無果,席間舞劍,我百招不過就折在他的上,一時頓感顏面無存,拂袖而去,卻忘了我本是去替你提親的。從此家不相往來,使你錯過那段姻緣。」

「孩兒早已經忘記了……」

「我本來也以為你忘記了,可是前年建安堡慘禍的訊息傳來,我就知道你沒有忘記,你忘不了鄭家那個為你誓死不嫁的丫頭……」

丁勉臣淚垂滿面,哽咽道:「孩兒是丁家嫡長,不可不娶,是我負了她,是我負了她……」

丁西若長嘆若無,睜眼望著窗外,久久不語。

城牆上的流霞變幻就像不測的人生。若是當年丁、鄭兩家聯姻,漳州世家的勢力就會擰成一團,就不會被宗政荀達一一擊破了。雖然這麼想,卻知道一切無法挽回,兒子的悲劇是自己一手鑄就,無可更改。

丁西若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受人之託,給你帶來一件東西。」

丁勉臣將心中的悲慼藏好,隨父親來到東側的偏廂,見屋中暗處坐著一個身影。

那人感應到丁氏父子到來,站起轉身看來,一雙眼睛在幽昧的房間顯得異常明亮。

丁勉臣詫然,一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又警覺的收住口,低聲說道:「楊尚?」

來人正是青焰軍驍衛校尉、甘棠主將楊尚。楊尚兩個月前率領在龍巖城外遊擊,與丁勉臣遙遙打過照面。

楊尚說道:「我受人之託,帶給丁將軍這件東西。」從懷中掏出一方略有褪色的紅羅帕來,「我家主公去年十月經過剛剛遭屠的建安堡發現這方羅帕,後來交給鄭公,鄭公讓我交給丁將軍。」

丁勉臣閉目轉過身去,那個日日夜夜會出現腦海的明艷面容再次浮現,清淚止不住的長流墜下。

楊尚繼續說道:「鄭公深信,丁將軍若是知情,定然不會讓漳臺慘禍發生。」

丁勉臣茫然望著父親。

丁西若長嘆道:「局勢已不容我等世家隔岸觀望了,從今之後,我把家主之位傳給你,你自己決定吧。」

六月六日,濱海的龍巖城發生了一起火災,龍巖內城中的備糧倉連同周邊的刑曹廳、刑椽廳、右獄、戶曹廳在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中化為灰燼。

龍巖邑都何州、邑丞曾志在數名書吏、百多名扈從的擁護下望著眼前的焦土,欲哭無淚。

邑尉丁勉臣掠步過來,臉上蒙了一層飛灰,衣服染了幾片黑跡,顯然剛火場出來。

丁勉臣說道:「火勢有丁西街相隔,沒有燒到西面去,又有內城城牆相隔,也沒燒著外城的民眾,只是……」

「只是什麼?」何州知道事實如此,卻忍不住問了出來。

丁勉臣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內城丁西街以東在天火中化為盡燼,八萬餘石貯糧都成了焦炭。」

曾志冷笑數聲,站了出來,說道:「縱火點遍佈備糧倉周圍二十餘處,丁勉臣,你見過這麼奇怪的天火沒有?」

丁勉臣聽曾志如此不客氣直呼其名,心裡騰起惱怒,冷聲說道:「內城守備森嚴,備糧倉又是重中之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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