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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說道:「宜先生以《置縣策》亂天下,又是江寧重臣,不知嵇大宗與他還念幾分師徒情誼?」

梅映雪嘆了一口氣,情知徐汝愚所言非虛。《置縣策》乃徐行所著,卻是宜觀遠最先在汾郡傳播的,天下動盪、呼蘭入寇本與《置縣策》無關,只是偏偏湊巧《置縣策》的傳播在天下大亂呼蘭入寇的前兩年。何況靜湖門人與師門的聯絡向來就稀疏得很。

梅映雪說道:「除非靜湖宗子,否則師出靜湖,便與靜湖再無半點瓜葛,我在師門十餘載,若非與宜觀遠相遇,卻也不知道隱俊與我師出同門。」

「這代靜湖宗子,映雪可知何人?」

「師門秘辛,怎可以說給外人聽?宜觀遠師出靜湖三十餘年,我於十六年前才入師門,大概是嵇師在那十餘年間收的弟子,又或許是我離開靜湖之後,嵇師新收的弟子。」

徐汝愚微微一笑,說道:「靜湖傳承六百餘年,向來不幹預天下大勢,臨到嵇大宗,卻壞了靜湖的規矩,袁隆義出使之事,也是嵇大宗從中鼓動。」

梅映雪說道:「靜湖沒有培植自身的勢力,多以門下弟子介入天下勢力之中,也不算壞了規矩,百餘年,師祖陳規在北唐抵抗呼蘭入侵之事,尤為彪炳。嵇師行事,著實可惱,卻無私念,乃是不希望江寧與南平相爭而傷了中州的根基。」

徐汝愚說道:「這代靜湖宗子大概是南平中人,你說嵇大宗行事並無私念,我卻看他私念重得很,從東海之戰以來,嵇大宗行事諸多痕跡,都說明他推崇舊朝元氏正朔。」

「元氏正朔?」

「不錯,在容雁門與元矗之間,嵇大宗更傾向於元矗一系。」

「汝愚何以得知?」

「映雪也應能看到些蛛絲馬跡,只是身置其中,不願去想這事罷了。秦鍾樹離開靖安司的視線已有好幾個時辰,司聞曹出動兩百名影武者收尋,卻杳無影跡。」

梅映雪心裡一驚,嘆道:「汝愚與陳宗夜遊江寧,當不是為了江寧的景緻,嵇師自視甚高,心計卻是弱項,殊不知已吞了你下的餌。」一時將秦鍾樹藏起來,並不困難,但要將秦鍾樹安然無恙的帶出江寧境內,卻非嵇思勰這樣的宗師級高手不可。

徐汝愚輕笑道:「靜湖是否介入天下大勢,靜觀數日便知。」

嵇師若是真將秦鍾樹帶到臨湘,讓他與元矗見面,其中曲折不言自明。梅映雪說道:「若真是如此,汝愚又將如何看待靜湖?」

徐汝愚說道:「天下形勢如此,已容不得誰置身事外,靜湖亦是如此。」

邵如嫣怔怔聽了半天,才理清其中脈絡,笑道:「容雁門將巫青衣送來,你卻還他一個秦鍾樹,若是嵇思勰將秦鍾樹徑直交給容雁門,豈還有命在?便是有他相助元矗,又如何在南平與容雁門抗衡?」

世人提起南平,只會想到天機雪秋與容雁門,少有知道舊帝元矗的存在。便是元氏宗族內部,支援元矗者也不多。

梅映雪聽邵如嫣如此說,心念一閃,訝然說道:「汝愚懷疑元矗是這一代靜湖宗子?」

徐汝愚說道:「可提供的線索太少,無法推測,應是元氏宗族中人。」

臨到青鳳府,叔孫方吾正在側門相候。毓麟沐陽,朝陽初升之際,便是正禮開始之時,此時離天光大亮只剩不足一個時辰,叔孫方吾見徐汝愚馭車徐徐而歸,氣笑道:「幼黎、珏兒問了好幾次你的行蹤,你也不將樊將軍帶在身邊。」

徐汝愚說道:「叔孫叔速將儀制說給我聽,莫要讓我在滿座賓朋前丟人現眼。」

叔孫方吾說道:「先去東房更衣,幼黎在那裡候著呢。」見梅映雪與邵如嫣坐在車裡,說道,「珏兒在濺雲閣相邀兩位姑娘過去。」

徐汝愚隨叔孫方吾逕往東房而去,幼黎依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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