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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海棠在一旁卻笑著說:「汝愚可用雅蘭將軍鎮守越地?」

徐汝愚說道:「環震澤湖,千里沃野,越郡精華,越人性豪烈,視死生常事,需有一路精兵暫鎮之。邵先生薦雅蘭,也可。」

眾人不知其意,卻聽邵海棠說道:「越人豪勇,稍有不合,便行專諸之事,雅蘭將軍鎮撫越地,又不能時時將軍隊帶在身邊,護衛之事,讓人頭疼啊。」說著這話,眼睛卻瞅向尉潦。

尉潦頸皮猛的一跳,大感不妙。正要上前求情的眾人聽了邵海棠這番話,也退了下來,避開尉潦的目光。

樊徹暗暗心嘆:江寧眾人之中,只怕沒有誰能比邵海棠更瞭解徐汝愚的心意了。

子陽秋正在城頭與子陽雅蘭敘兄妹之情,卻聽說徐汝愚削去尉潦青鳳騎統領一職,心裡一驚,暗道:樊文龍沒有膽子坐看祝欽山遇刺,多半是尉潦所為;只為這事,捋去他的兵權,責罰未免太重些。與子陽雅蘭急急下了城頭,正要去蘭陵都尉府問詳情,走到府門前,卻見介海得意洋洋跟著侍衛官往這邊走來。

介海老遠就說道:「大人剛擢我為校尉,統領此地的青鳳騎。」

子陽秋上前賀喜,問道:「聽說大人革去尉將軍的軍職,不知你家尉將軍所犯何事?」

介海拿眼睃了子陽秋身後的子陽雅蘭一眼,嘿嘿一笑,說道:「大人追究起祝欽山的死因,尉潦一力承擔下來。」稍稍一停,又說道,「說起困囚營之事,那時倒是我領著人看守。」

介海等人與尉潦出生入死多年,情誼之深,非同一般,見他面帶著喜氣,自然不會是因為幸災樂禍。子陽秋心裡擔憂蕩然無存,見子陽雅蘭臉上仍有憂色,說道:「怕是大人另有安排。」

子陽雅蘭說道:「有什麼事,介海能知道而我們不能知道的?」

子陽秋一怔,也來不及細思,進去了堂去,卻見堂上眾人鹹集,徐汝愚正伏首疾書,尉潦站在一旁,板著臉,也不向這邊望來。

徐汝愚抬起頭來,望向子陽秋、子陽雅蘭兩人,說道:「你們來了正好,尉潦與麾下精衛調入雅蘭精衛營中,這是調令。」

子陽雅蘭怔在那裡,此時才明白眾人為何拿怪異眼神望她,羞意湧來,粉臉暈紅,拿眼去瞅尉潦,卻見尉潦也正偷偷瞅來,慌忙避開,心砰砰亂跳,倒忘了去接徐汝愚手中的軍令。

子陽秋拜了拜,說道:「多謝大人成全他倆。」

徐汝愚目光掃過尉潦、子陽雅蘭倆人,說道:「尉潦與雅蘭都是軍中要員,平日軍務纏身,難有相聚的機會。我這幾日便要渡過江去,我寫一封信,讓幼黎過來為他倆主持婚禮,你也暫時留在此處吧。」

冬夜漫長,徐汝愚在後宅練息醒來,天還未大亮,青濛濛的光映在窗戶上。黃昏時的戰鬥,徐汝愚施展出一式弒神,下擊雷光落在城頭,震駭敵軍,精騎便是乘這一瞬間突進敵陣,傷亡甚微。突擊至敵陣前,三百精騎勢如一人,強橫霸絕的氣勢在徐汝愚處形成旋沖點,丹息溢離生勢,青鳳騎將士生死與共數載,血脈裡鑄著相同的意志,勢之旋沖處,徐汝愚竟能感應到單極至陽的丹息在迴旋衝擊,遂生陰息,與陽之旋沖之勢相引,形成定向性的落雷。

徐汝愚回味著施展弒神時的細微妙處,正待小憩一下,卻聽院門處腳步聲響,心裡微微一嘆,推門走出。邵海棠、張仲道、方肅、馮遠端、子陽秋、趙景雲等人都在此間,但在仍有他們無法決議的事情。

除了練息,徐汝愚幾乎沒有休憩的時間,便是練息,時間也不敢長,約有一個時辰,便要睜目醒來。從幽冀歸來,再也不能進入玄冥之境,體悟道的奧義,徐汝愚微微一嘆,抬階而下。吹了一夜的風,庭院裡積滿落葉。南方尚有落地,北地已是遍地積雪了吧,徐汝愚心裡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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