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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未料他能聽見自己在山下說的氣話,神色拘謹起來,說道:「我等了多時,實在按不住性子,這才衝撞了山門,還望嵇師降罪。」

嵇思勰哼了哼,沒有理他。中年人又說道:「某渴慕賢才,心焦如焚,還望嵇師體諒。」

嵇思嵇說道:「江寧勢盛,心焦如焚的應是容雁門,你安心做你的廷帝,何需如此辛勞?」

那中年人雙目怒睜,語氣裡似藏不住太多的義憤:「旁人還能裝作不知,嵇師何苦來取笑元矗?堂堂廷帝,卻不過他人楸木坪上的棋子,觀古今事,誰又甘心做別人的棋子?」

秦子卿側目望了中年人一眼,相遇卻是狂熱的眼神,心裡微微一驚,目光掉向別處。

嵇思勰說道:「不甘心又如何?」目光望向西邊,「只要那人在世,你也只有安心臨湘帝位。」

元矗諍言:「只要不起內爭,天機侍詔便不會理會。容雁門在成渝月餘,寸土末進,旁人只當巫、駱兩家勢強,我卻知他在成渝扶植忠於他的勢力,待他陷下成渝全境,讓我將帝位讓給他,我又能如何?」

嵇思勰說道:「你現在又能如何?」

元矗側身卻朝秦子卿揖身拜下,說道:「請子卿教我?」

秦子卿看向嵇思勰,說道:「我在江寧,尚能留得殘命,嵇大宗何苦害我性命?」起身就要往來處走去,卻聽見元拱辰喊道:「秦兄且慢,拱辰從江寧攜著一幅畫捲回臨湘,請秦兄一觀。」

秦子卿擰頭看去,卻見暮色之中,巫青衣飄然欲從畫捲上走下。秦子卿如遭電殛,萬萬料不到那日徐汝愚在船頭給他看的那幅丹青卻出現在元拱辰的手中。

第六章 危言聳聽

秦子卿擰頭看去,卻見暮色之中,巫青衣飄然欲從畫捲上走下。秦子卿如遭電殛,萬萬料不到那日徐汝愚在船頭給他看的那幅丹青卻出現在元拱辰的手中。

那日秦子卿在江寧桑泊湖邊攜酒漫步,遇著一艘輕舟,以手中美酒相邀,登上輕舟,發現輕舟上對飲的兩人卻是徐汝愚與陳昂。船頭一席話、一壺酒、一幅仕女圖,待徐汝愚與陳昂踏水離去,秦子卿懷疑自己是在夢中,跌坐在船頭,似乎想起許多東西,事後卻又什麼也記不起來。回過神來,輕舟已隨風飄到湖口,隔淺在葦草枯黃的湖灘上。秦子卿不知道何去何從,在那亂葦叢裡枯坐了一日,嵇思勰突兀而至。從嵇思勰口裡得知江寧因為自己私出城去,下了格殺令,並派出百名影武者四處追殺。

秦子卿在宣城說戰時曾見過嵇思勰一面,此時已知道這位褐衣白須老者的身份。待嵇思勰費了一番周折將他帶到臨湘嶽麓山中,秦子卿又明白眼前這位靜湖宗主也讓徐汝愚算計在內。

正如元矗所說,天下誰又甘心做他人的棋子?秦子卿視王侯之事不過糞土,更加不甘心受徐汝愚驅使到南平來當一名死間。心想徐汝愚親自安排自己出城,其他人只當自己叛離江寧,並且司聞曹也頒下追殺令,這江寧是回不去了。雖然徐汝愚將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但是自己在南平若有動作,又怎能瞞過心思縝密的天機雪秋、容雁門等人?忖道:他們要取我的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元矗遣了幾回使者來請,秦子卿只是推卻不見,口裡說:「我在江寧,尚能留得殘命,嵇大宗何苦害我性命?」

嵇思勰只當他畏懼容雁門,不敢相助元矗奪權,卻沒往更深一層想去:南平內部分裂,江寧得益最大,秦子卿助元矗爭權,容雁門怎會猜不到這一切其實都是出於徐汝愚的安排?

除非元矗這一系的勢力能扳倒容雁門,否則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徐汝愚返回江寧之後,針對東海、南平等勢力諸多動作,讓人有撲朔迷離之感,大概誰也料不到會有一招死間計。

自己如果不是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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