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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確保江寧不遷怒江津?

易華熙眉頭緊鎖,一時間心馳神遊,捱到點燈之時,才驀然驚醒了似的站起來,抬腳走下二樓,望著酒店裡熙攘的客人,內心不由為易氏將來的命運而擔憂。裹了裹灰衣,將半張臉藏在衣領裡,出了酒樓,抬頭望了望鉛暗的天空,冰涼的細雨落在臉上。

迎雨走到都尉府,執戟武士正要喝斥著上來驅趕,易華熙整了整衣領,露出俊朗剛毅的瘦削臉來,問道:「適才北街奔馬,何處傳遞訊息?」

易封塵未立世子,諸子中卻是最年輕的易華熙最具威嚴,執戟武士執禮稟報:「快騎從清河而來。」

易華熙眉頭一皺,暗道:清河那邊會有什麼變故,要出動五百里快騎?

呼蘭鐵騎佔據桃陵河渡地區,雖然在河水南岸奪得一處立足之地,但離清河尚有三百里的距離。

易華熙揮手讓軍士返回哨崗,一邊踱步往府裡走去,一邊心裡想著事情,穿屋過堂,將入豐澤園時,易封塵與易行水兩人從後面趕上來。

易行之說道:「三兒在清河遣來信使。」

易封塵三女易淑靜嫁於清河李沂孫之子李龜延為妻。

自從易封塵藉機奪得江津,江津就與清河共同進退,對抗張東遺族與許伯當是如此,對抗對東海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面對如此危機,清河李氏還是堅定無疑的予以支援?

還是一如既往,該是李氏遣來信使,或者直接將軍隊開赴兩家的邊境,而不是三姐她親自派遣使者。

易行之推了一把有些失神的易華熙,說道:「不單三兒遣來的使者,凌戰威、凌則之與子陽秋也在裡面求見。」

易華熙有些疑惑,說道:「凌則之讓子陽秋截回,一直託病不出,此時怎會與子陽秋一同來訪?凌戰威隱退數載,淩氏事務一直由凌則之出面,此時也坐不住了嗎?」

易封塵眉頭緊鎖,說道:「大概是最後通牒了。」輕嘆了一聲,「先進去再說。」

凌則之年愈四旬,身形略胖,闊臉細目,眉毛稀疏,唇上短髭卻是十分的精神。子陽秋穿著長衫,臉上掛著笑容,卻能看得出瞳孔裡斂著些微的緊張。

易華熙暗道:果然讓父親說中了,側頭卻見易封塵在尋找到凌戰威的身影:「則之、子陽,凌世兄在何處?」

凌則之身子微欠,說道:「父親想起些往事,此時在後園流連呢,小侄這就去喚。」嘴裡說著,腳卻不動。

往事?

江津都尉府曾是張東的永寧都督府,吳儲就在後園擊葬張東後以戈刺腹自剄而亡。易封塵入注江津,後園重新修繕一番,那一株當夜被雷擊斷的古木側生出一根新枝,虯枝橫生,成了後園的奇景。

易封塵說道:「我正要去後園,一道前往就是。」說著話,當前往後園走去,穿過迴廊,待到穿過月門,提足之際卻似讓雷電殛中,怔立在月門下,一動不動。

易華熙心裡詫異,暗道:園子有奇怪的東西不成?扶著牆壁,望著橫枝古木前的那道身穿粗布青衣、瘦弱卻有如淵亭氣勢的背影,左腳踏出去,卻不知是落下還是收回,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踩得階下枯枝脆響。

青衣男人讓枯枝斷裂的聲音驚動,轉過身來,清亮淡然的眸光落在易封塵憔悴的臉上,說道:「想起往事,有些失神,讓易閥主見笑了。」

易封塵身子猛的一震,似從巨大的驚詫中回過神來,長著灰髭的嘴唇翕合了幾下,想要說什麼卻沒說出口來。

易行之一腳踏出臺階,失聲訝道:「青鳳將軍……」

徐汝愚因沉湎往事而落寞異常的臉上露出微笑,說道:「未曾言語一聲,冒昧了。」

「……」實不知如何評說這樣的冒昧,易行之望了一眼父親,側頭看著一腳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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