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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華熙心裡不願,卻不得不承認這更接近事實。

江寧與東海對峙,將羽咋營軍的主力從東海北境吸引到南部來,枋山一戰的結果,則是陳預所屬的兵馬調動毗陵、益陽一帶,恰好堵住張季道北歸儀興府的路。

羽咋營軍處於江寧的監視之下,張季道的行為將受到極大的限制。

這是巧合,還是徐汝愚的精心佈局?

易華熙盯著曾經在如影花舫上假痴不癲的徐汝愚,暗道:荊北一戰,荊襄損傷慘重,江寧的傷亡卻比傳聞中要輕,卻使得元矗與容雁門爭權,開闢荊北戰場,消耗南平的軍事潛力。又使江津蒙受與南平勾結之冤,見疑於霍氏及永寧諸世家,孤立無援。

一石數鳥,天下謀算皆不及徐汝愚一人。

想到江津此時的處境可能是徐汝愚一手安排,易華熙抑不住心裡惱怒。

易封塵問道:「君臨此地,說是求教,大概是有教於易氏吧。」

徐汝愚說道:「不敢,汝愚在江津得重生,視易閥為長者。呼蘭勢強,汝愚以為需未雨綢繆,遂不請而至,請教易閥。」

易封塵說道:「請講來。」

徐汝愚說道:「去年暮秋,呼蘭築壩封淶水,春水未漲,積水已淹過範陽羊角牆,使得範陽城完全與外界隔離開來。現在水未齊牆頭,城裡人出不來,呼蘭人也無法去攻城,暫時無礙。範陽城堅,但是也禁不住長時間的水灌,範陽城破只早晚而已。我江寧烏湖軍與西山義師曾數度奔襲攔水壩,欲決壩洩水,救出困城中人,然而呼蘭防守嚴密,未能得逞。鑑於此,呼蘭兵力已能從幽冀北部調出,安陽漢營加緊對河內的攻勢,連克懷州、修武諸城,只待攻下整個河內府,將是呼蘭大軍渡河南下的時候。易閥以為伊氏、李氏、荀氏三家聯軍能擋得住呼蘭鐵騎?」

易封塵眉頭緊鎖,說道:「六十年前,呼蘭入寇,集中州之力,歷時七載,才將其驅出塞外,呼蘭若無範陽之憂,三家聯軍只怕擋不住。」

「荀家、伊家守不住河水,江淮平野萬裡,何以阻擋數以十萬計的呼蘭鐵騎?」

易封塵陷入沉思,易華熙微恙:「青鳳將軍隻身進江津,可是隻為商議抵禦外侮之事?」

雖然易華熙臉上掛著不屑,徐汝愚依然肅穆應道:「正是。」

易華熙哂然一笑,說道:「子陽先生在此,難道不能表明江寧的意思?」

徐汝愚說道:「我不親至,則不能表明江寧的誠意。」

易華熙眉頭一隆,正要說什麼,卻讓易封塵伸手製止。

易封塵說道:「淮水與江水互為表裡,東海為江寧守淮水,則江寧無憂,何需與我江津商議?」

徐汝愚說道:「守淮之要,在於水,東海將水營盡數駛入淮水,與準水兩岸城池互為依託,建立防禦。然而淮水源於南陽桐柏山,流經清河而下東海境內,清河若失,淮水上游之險就在敵手,東海亦不能依淮水之險。請教易閥,李氏可有保清河不失之策?」

徐汝愚見易封塵臉有遲疑之色,說道:「淮水北岸的防禦依賴於伊、荀、李三家的聯軍,呼蘭以幽冀為基地,將兵力迅速調過河水,三家聯軍必不敢擋其鋒芒,伊氏被迫向東部半島收縮,利用沂蒙山地,暫時將呼蘭鐵騎擋在外面;荀氏放棄汴州,而守洛川、豫南之險,如此一來,勢必會在渦水、泗水、津水、汝水等水系之間給呼蘭鐵騎讓開一條南下的大通道。李氏可以憑藉什麼將數倍於己的敵兵擋在清河之外?」

流經汴州、清河、江津的津水勾連河水、淮水、江水三條水系,也將是呼半鐵騎南下的大通道。

相比眼下的重兵壓城,異族的威脅似乎遠了些,然而徐汝愚給易封塵描述了一個相當可恐的情景。

六十年前,呼蘭人便是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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