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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看了驚叫:「爺爺,那不是前天遇著的奴兵嗎,怎麼讓蕃人捉到這裡來了?」

白髮老者望向這邊,啟唇一笑,卻似太久沒笑,笑得有些生硬,表情十分古怪。見燕然神色緊張的盯著地上的少年,左手抓過少年的肩頭,往這邊走來,十餘胡騎與四名白袍人忙不迭的避到一邊,與後面趕來的人合在一處,白袍人持月刃刀當前,胡騎持弓於後,都讓白髮老者威烈的氣勢懾住,再不敢搶先發動攻勢。

越仕見白髮老者雖然臉上含笑,但是渾身透出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凝氣勢,只覺得胸腔裡的一顆心臟緊收著,背脊間的毛孔張開,根根滲出細汗。這才覺得那些白袍人與他對戰,殊為不易。

那名少年奴兵讓白髮老者提在手裡,面朝著燕然,閉上眼睛,不去看燕然望來的好奇且關切的目光,臉上露出屈辱的憤慨。

青衫老者說道:「二十載修成地獄業火,該早些讓你回中州。」

白髮老者將少年放到一旁的地上,說道:「弟子的宿命如此。」

越仕心裡詫異得很:白髮老者比老丈還要年長一些,怎麼會自稱弟子?

青衫老者輕聲一嘆,飄散在峽口的烈風裡,說道:「罷了,罷了,你隨我回中州吧。」

白髮老者擰頭回看了一眼,那個被他一招擊飛的白袍人已掙扎站起,嘴角邊還不斷往外溢位鮮血,說道:「從我起殺心到出刀擊下,不過轉念之間,這廝竟能六轉丹息,身體不動虛而無實,化去七成魔殺業火,便是中州也無幾人有此修為。」言下之意,乃是徵詢青衫老者的意見,欲將此人除去。

青衫老者雙眉微斂,說道:「中州論氣為丹息,西陸謂之靈量,二名實一也。此人所修乃是西陸一門奇學,據《韋斯律·內篇》所述,人體有三脈七輪,有陰脈、陽脈、沖和脈、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海底輪、梵穴輪之分,三脈七輪體系之外尚有氣脈之說,實與丹息術之中的小周天與百骸諸脈一一對應。」說到這裡,目光落在受傷的白袍人身上,說道:「你能六轉靈量,以西陸人的說法,應是靈量注滿海底輪。」

雅博·蘭登騎駝經過青衫老者身側,只當他是不諳武學的孱弱老人,此時見白髮老者口裡自稱弟子對他尊敬有加,遂將靈量提前眉間輪注目青衫老者,一望之下,只覺自己的那點靈識微弱得就像燦爛星河下的螢火,微不足道。

自己一時不察,受了重傷,眾師弟結成法陣,勉強能擋得了白髮老者,加上身後數十名擅長騎射的跋野人,或許還能讓白髮老者落荒而逃。此時,雅博·蘭登已完全放棄反抗之心,只奢望青衫老者會顧及身份,不要痛下殺手才好。又見青衫老者對神經《韋斯律》知之甚詳,心裡多了一分崇敬,見青衫老者與自己說話,走出眾人的保護圈,合掌而禮,說道:「博雅·蘭登見過大宗師,博雅的靈量年前突破海底輪,達到小圓滿的境界。只是,大宗師怎麼會知道阿拔斯的神經?」中州話說得字正腔圓,讓燕然好奇的瞪大眼睛。

西陸人尊稱武道臻至巔峰的武者為大宗師,其下有尊者,其上有聖師。

青衫老者乃古往今來第一人,自然不在乎這些虛名,微微一笑,說道:「西陸武學自成體系,中州武者早知其名。百年前曾有一部武學從西州東傳,中州人謂之《華胥經》,乃是前輩異人汲取中州與西陸兩系武學的特點創立,只是略有瑕疵,修習者無法臻至天人之境,殊為遺憾。」微微垂頭,與白髮老者說道,「丹息術謂海底輪為小周天之中的天地竅,天地竅貫通,則入先天之境。」

越仕聽了青衫老者對這名阿拔斯人的判語,心裡一驚,暗道:這人長得怪異,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竟一步邁入先天境界。想及父親說自己井底觀天、妄自尊大的話,心裡有些不自然。

博雅·蘭登不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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