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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聽了「親密無間」之語,心裡只覺一刺,也知趙景雲無心之語,撇撇嘴,問道:「景雲心裡可有好計?」

趙景雲說道:「景雲聽說易封塵幼子易華熙年庚二十六尚無妻室……」說及此處,卻見徐汝愚斷然揮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

「景雲看過小公子毓麟之禮觀禮賓客的名單,易華熙將代表易氏出使江寧……」

「不要說了,此計不行,另想他法吧。」

趙景雲堅持說道:「景雲登上城牆之時,與如影姑娘提及過此事……」

徐汝愚張目瞪了他一眼,甩袖走下登城道,留下面面相窺的趙景雲與方肅兩人。方肅此時才知趙景雲欲用何計,長嘆一聲,沒有說什麼,心裡也知要不動聲色的觸怒易氏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只是汝愚斷然不允,又能如何?

方肅伸手輕輕拍了拍趙景雲的肩頭,說道:「汝愚只是看不得旁人的委屈,算計東海已讓他為難了,此事暫時還是不要再提了。洗塵、寄名之儀要待到九月中旬,那時再看情形。」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嘆了一聲,「汝愚本欲將小穆兒寄到陳師名下……」

時人崇武,新生兒取小字多從當世強者名中取一字,是為寄名,也有寄名於神明的。世家子弟寄名,也有擇師之意。徐汝愚去年借道宛陵北上時,在宛陵後山草堂就有這個意思。只是東海與江寧之關係幾經變折,如今已是兩雄並爭的局面,讓徐汝愚心裡生出無臉面對陳昂的羞愧,更不提將幼子寄到陳昂名下。

渝州,位於蜀東平行峽谷的最西端。從夷陵尚江水上溯,途經江關、白邑,直至渝州,其間數百里水道被兩岸的平行峽谷夾峙住。江水下游的勢力欲侵成渝,不從漢中借道,惟有強行穿過平行峽谷,攻下渝州才能看到成功的希望。平行峽谷內雖然只有三城,而且江關、白縣都是小城,但是城處咽喉之所,非強攻能夠奪取。

容雁門雙手按著垛牆,微微探著身子,望著城下煙波浩渺的水面,若有所思。元遜卻靠著垛牆,抬頭望向渝州城裡。

江水與陵水在此交匯,渝州城三面環水,一面靠山,傍水依山,層疊而上,天時向晚,城中燈火起伏錯落,滿天閃爍的星斗交相輝映,而身後銀霞明滅,與兩江粼粼的波光相映,綺麗醉人。

容雁門、元遜心裡卻不存有多少閒情逸緻。

徐汝愚親臨歷陽,祝同山率三萬曆陽軍乞降,歷陽併入江寧境內。公良友琴將此訊息飛騎報至夷陵,在夷陵鎮守的菱鳳鏡又遣人晝夜不休的將訊息送到渝州容雁門處。

容雁門微斂雙眸,似乎暮色裡的水光太刺眼,那微微睜開的眼睛裡流露出異樣的眸光,彷彿流霞映照的湖水,有著絢麗的流影。

元遜對容雁門臉上微露出興奮的神情,心裡也不覺意外。寂寞了太久,終於遇到知音人的興奮,徐汝愚才是他期待已久的敵手嗎?元遜暗自思量著。

元拱辰率領一千虎賁郎奇襲青衣城,將巫青衣囚在青衣城中。巫氏立即從渝州抽調三千精銳欲壓回青衣城,然而一千虎賁郎據城力守,攻城兵力增至一萬,密密麻麻附集在青衣城牆之上,也不能從一千虎賁郎手中奪回青衣城。

元遜率領六千虎賁郎沿著前軍所行的絕嶺之道,歷經千辛萬苦之後,也越過巫氏視為天塹的北天嶺。容雁門少年時始領軍,便治虎賁郎軍,前往歷經近二十年,容雁門麾下帶甲百萬,虎賁郎不過八千之數,可見其精銳,其中又以初隨元拱辰奇襲青衣城的那一千人最為勇武。虎賁郎可謂天下最強精兵之一,然而元遜領之越北天嶺,沿著前軍所闢之道,尚有近千人未能走出北天嶺,葬身絕塹深壑虎腹蚺肚之中。

與此同時,容雁門開始將囤積夷陵的兵馬、物資向江關調動。在巫人立攻青城不下的第八日,容雁門親率兩萬水營從下游仰攻白邑城。白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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