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鳥人迅速墜下,另一名鳥人斂翼俯衝下來,將那人攔腰抱住,又回到高空中。
「氣死我了。」阿奕斂翅俯衝,將右手長矛舉過肩膀,挾著俯衝之勢就要將長矛擲下,突然見虛空裡彈中一枚明艷的火焰之箭,正往胸口射來。阿奕心神一凜,哪裡顧得上將長矛擲中他人,斂緊身子猛的一放,俯衝之勢就劃過一道極細微的曲線,讓開胸前要害,右翅的肉膜卻給火焰之箭射破一個拳頭大的洞眼。
「嗷……」阿奕的哀嚎聲裡,素鳴衍連續彈出三枚火焰之箭,分別擊中阿奕的小腹、小腳與右翅。
藏金窺著阿奕在半空中不斷翻滾下墜的身子,從高牆上躍下,長刀正要劈中阿奕的時候,身側突然竄出一個黑影,展開的雙翼就像鋒利的骨刃,攔腰向藏金割出。
藏金扭身閃過的同時,身上爆出一團赤芒,兩相接擊,哧溜冒出一串火星,但是剛剛鱗化的氣甲擋不住鋒銳的骨刃,藏金只覺腰間一痛,翻滾之餘,揮刀將隨後擊來的肉翼擋住,不斷發出金屬相擊的銳響。
藏金心裡暗驚:殿下說肉翼是鳥人的弱點,這個鳥人竟能拿肉翼當兵器。
素鳴衍與易非天同時躍下,左手撐出一團氣盾,與那名鳥人的肉翼相擊時,爆出一團金芒,金芒裡猛然向中間收斂,赫然一支金色短矛從素鳴衍的拳頭裡長出,往那肉翼刺去。
那名鳥人身形一斂,讓開刺來的金色短矛,將阿奕抱在懷裡,長翅一鼓,陡然躍上高空。
「我們理虧,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致人於死地?」
素鳴衍矛勁一收,袖手反剪身後,看見後來的那名鳥人就是引領他們進銷金閣的侍者,哈哈笑道:「你怎麼不怪他自不量力苦苦糾纏呢?」
「奶奶的,你們怎麼又下去了?」石川華辛苦的爬上高牆,看見素鳴衍、易非天、藏金又下了高牆,正在高牆後面的園子裡。
「留下姓名,歧伯日後自會到府上謝罪。」岐伯摟著阿奕懸停在半空,另一對鳥人展翅習了過來。
「你還沒資格知道。你現在不走,休怪我下辣手。」素鳴衍右手托起,騰起一團明艷的紫色火焰,映得他那張白晰削瘦的臉陰鬱冷酷。
岐伯看著高牆下的少年,讓他狂妄的話氣得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他的武技、術法或許算不得太厲害,但是他能在極短的時間裡重創阿奕和一名族人,不能不說他的戰術極其高明。迦南何時冒出這麼一個人物出來?
那名叫歧伯的中年鳥人,他摟著生死不知的阿奕,懸停在素鳴衍頭上空,戒備的眼睛森然寒礪,給人巨大的壓力。素鳴衍暗感可惜,此地離銷金閣不遠,又在王城之中,不宜搞出太大的動靜,不然還真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第七章 星辰秘典
「我們去一笑樓。」既然不能戰,也不能在這裡久留,免得銷金閣裡的援軍出來,四人想走也走不了。素鳴衍折身躍上高牆,率先沒入夜色之中。
岐伯看著深沉夜色裡的幾點影痕,斂翼落在高牆上,將懷裡陷入昏迷的阿奕平抱在胸前,檢查他的傷勢。
「小六不行了。」另外一名鳥人抱著冰冷的屍體落了下來,屍體的下腹給素鳴衍擲出的短矛洞開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闇昧的月光裡,又有四名樓迦羅人斂翅落在高牆上,銷金閣裡的那名樂工赫然走有前面,跟別的樓迦羅人不同,他的雙翼邊緣發出鐵質的光芒,斂翅下落時,有著甲片輕擊的鏗鏘之聲。
阮阿蠻衝到岐伯的跟前,輕撫陷入昏迷中的阿奕的臉頰,臉上流露出無比的憐惜痛愛。
「長琴大人,他們往一笑樓去了。」岐伯將阿奕託到阮阿蠻的懷裡,「這四人心狠手辣,我若是晚到一步,阿奕也難保一命。」
長琴「哧」的將左翼展開,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