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第一次去那些場合……」石川華連忙解釋道。
易非天說道:「正因為我們從沒有去過,他們卻認出我們的身份,這才說明他們不簡單啊。銷金閣在王城經營得這麼嚴密,讓大納言一個命令,就毀得乾乾淨淨,可見大納言府上丟的東西真是非同小可。」
「不如追出去看看……」石川華躍躍欲試,完全不管現在城外至少有三人的修為要遠遠強過他們。
素鳴衍打了哈欠,用受傷的左手掩著口鼻:「現在出城都不可能,還是找地方喝酒吧。」
藏金難得的發表了一下個人意見:「王城一等名門的子弟也就那麼幾十人,我們去那些豪貴聚集的夜店,肯定還會給認出來,不如去商隊的會館,飲酒觀舞兩不誤的。」
「裔天商隊的會館?」石川華興奮的說,「我還記得柳靜安那小子,可以找他一起喝酒。」
素鳴衍知道藏金是擔憂他的傷勢,心想與裔天商隊的密切關係肯定瞞不過明眼的人,去裔天會館過夜是最穩妥的。
四人穿街過巷,來到一處比夜戰暗巷還要窄的巷子,石川華說道:「這是什麼地方,裔天會館也不需這麼寒酸,我記得明河在鏡城時,一下子掏出百萬銀幣都沒皺眉頭。」
藏金笑道:「這裡是後巷,前面是政吉巷,可以去鸞鳳樓請歌舞伎來助興。」
「如此甚好,明河沒有事情來分心,肯定會熬不住叫痛的。」
城裡的動靜甚大,會館牆頭立著值夜的子弟,借著幽暗的街燈,看見素鳴衍四人走過來,忙讓人去請留守會館的羅思勉。
羅思勉看了素鳴衍左手的傷,嚇了一跳,將四人引進院子,只留下幾名親信在左右侍衛,恭敬的請安:「殿下怎麼會受了傷?」
南城的喧譁還沒有歇下來,素鳴衍笑道:「銷金閣出了事情,我們適逢其會,裡面藏著一名高手,不小心讓箭射穿手掌。」
「銷金閣最近半年秘密潛進去些樓迦羅人,身手都不弱,為首名叫長琴,是扶桑島的聖者,傳言是離天榜僅一步之遙的影武者,殿下遇到可是他?他們來王城好像是為尋找某件東西,今夜動靜如此之大,可能是東西得手了。」
石川華插嘴道:「至少有兩人折在明河手裡。」
羅思勉早就知道殿下是好事的主,這半年來在靈麓山武技進步極速,倒是易非天、石川華、藏金三人安然無羨,讓他有些想像不出當時的打鬥情景。
「大納言府上失了竊,你可探聽出什麼訊息?」素鳴衍問道。
「最近王城裡的樓迦羅人四處打聽一本秘典,大納言府可失竊的是這個。」
素鳴衍心神一動,又覺得不可能,阿奕的身手雖然說起來也不錯,素鳴衍不用詭計,也沒那麼方便將他擺平,但是有長琴、岐伯這樣的高手在,沒有理由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他的身上。
素鳴衍永遠想不到,阿奕剛將秘典從大納言府盜回,聽說銷金閣裡來了四名少年,其中一人竟然第一次就敢點阿蠻的名,長琴也偽裝成樂工去試探四名少年的底細,好奇之下就到窗外窺探,不料讓阿蠻無意間驚破。素鳴衍絕對是不怕惹事的主,順手甩出銀筷子將他擊傷,又在席間調戲阿蠻。氣惱之下,阿奕忘了要將秘典先交上去,而直接領著小五小六去截人出氣。
素鳴衍將書卷藏入懷裡,無人看見,雖然不相信懷裡書冊就是樓迦羅人與大納言喬羿良爭奪的秘典,但是這時也不會當著易非天、石川華的面掏出來的。
過度依賴光明系的回覆術法,無疑會使自身的自愈能力下降。會館裡有低階的光明系術士,素鳴衍考慮到今夜不會再有戰鬥,就沒有讓他們過來療傷,只讓醫師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讓羅思勉安排了一間靜室。
渺渺歌樂傳來,中間雜著石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