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迦人的地龍騎兵超過一千人,這個數目遠遠超過軍情部門對貝迦帝室的軍情預測,這也是被貝迦人打得措手不及的主要原因,由此可見貝迦人在馴養地龍方面取得突破性的進階,遂使中陸最強大的陸戰兵種在貝迦國激增。
在強大的地龍衝鋒叢集前,一般的堡壘與城池就顯得不堪一擊,沒有發揮出以往戰役中強大的防禦能力,只有一些主要城鎮,城牆才足夠堅固,但是貝迦人的攻城方式又不是一種,只要讓貝迦人避開帝國防禦軍的主力,在他們的行軍路線上,幾乎沒有城池可以保持完整。
在中陸,或許只有迦南的龍象騎士能在地龍騎士一較高下,但是素鳴衍親自見識過龍象騎兵的威力,私下裡以為龍象騎士稍遜一籌,何況糾集迦南一國之力,也湊不足一千之數。
帝國沒有像地龍這麼強橫的騎獸,能用來對付龍騎士的只有魔弓手與教廷派出的苦修士營,但是在戰術運用上,遠不及龍騎士那麼靈活。三殿下檀那耿明麾下的二百烈炎魔弓手雖然令素鳴衍眼饞不已,但是日後真與檀那耿明起了衝突,卻非沒有對付的辦法。在掌握主動性的戰場上,移動性較弱的烈炎魔弓手極可能被少數的兵力牽制住,從而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
檀那耿明要是能讓羽鷲騎士裝備烈炎魔弓,其機動性與打擊烈度足以壓制地面上的地龍騎兵。檀那耿明顯得將兩百名烈炎魔弓手當成看家之寶,貝迦人在博重、尼密地區用役獸術聚集大郡的野生猛鷲,他絕不願烈炎魔弓手進入危機重重的空中戰場。
在關河郡南部,除了郡城之外,再沒有那座城池的堅固程度令人放心,勤王的郡兵加上帝都衛戍司的援軍與北四郡聯軍一合兵,雖說帝國在正面的防禦兵力遠遠勝過貝迦入侵軍,但是兵力過於集中,卻發揮不出應有優勢。
左翼的西部六郡聯軍與關河郡城之間的空隙足以讓整個貝迦人的入侵軍團穿插過去,雖說帝國的兵力逐漸聚集起來,但是危機還沒有渡過,帝國仍然沒有反動的能力,而防禦體系卻處處暴露出致命的漏洞。
素鳴衍統兵徵戰的時間也不短,還沒有大會戰的經驗,但是也知道真正的防禦體系應該是複雜而繁冗的,四到五重的防禦體系也有必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主要兵力都糾結到關河郡城,一旦這裡失利,帝國的局勢就會嚴重惡化。
素鳴衍言辭誠懇的上表言事,指出帝國各抵抗軍的弊端,但是知道經帝君此時的威望,可能無望迅速糾正過來,青嵐的命運還要看命運之神的垂青與否。
素鳴衍最終以銀城郡招討安撫使的身份出關河郡城,雖然只是去銀河郡的格圖地區協防,但是這個附加的身份卻給素鳴衍極大的便利。在戰爭期間,一切地方上的公共事務職務都得配合軍事行動,所以銀城郡的總督、守護、城守都得聽從招討安撫使的差遣。
當然,素鳴衍僅率侍衛營過去,不曉得銀城郡的地方豪族買不買帳?
素鳴衍率侍衛營換乘帝君額外賞賜的銀角風馬獸從河洛郡南部繞行,說是代帝君巡視各地的守禦情況,其實是害怕貝迦人會派兵滲透到關河郡與河洛郡之間的空隙處,與其遭遇。
在河洛東部的渥澤,素鳴衍見到摩揭伯岑的長子摩揭芪,還有當年隨摩揭伯岑進燕雲的師楚、巫成等人,師楚、巫成分別是摩揭氏與巫氏的家臣,燕雲經院裡的僕役素鳴衍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印象,他們只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權勢甚重的羽嘉郡王。
巫彌生與石京度又聚在一起,西部六郡聯軍名義上以樊川郡總督夜嘯靄為帥,巫彌生與石京度雖說同出羽嘉郡,但是素鳴衍並沒有說明兩者之間的統屬關係,雖然各率所部進駐一處,卻是各不搭理的。
素鳴衍取消石京度所部編制上的限制,所部在半年時間裡就迅速膨脹開來,總兵力已達到五千眾,素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