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石意來的，他說要見伯父伯母。”水若涵捏著小耀的手力度明顯重了些。

秦光曜那看似渾濁的雙眼來回巡視著，最終定格在石意的臉上，輕笑道：“小傢伙，不錯嘛，真不錯。”

石意自然不會有水若涵的緊張羞怯，毫不謙遜地回道：“秦老好眼光。”

“呵呵，你這小子啊。”秦光曜搖搖頭，忽然想起些什麼似的，對石意道，“怎麼樣，這回想不想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玩意兒適合你？”

聞言，石意沒好氣地瞪著他，然後咋的神秘一笑：“秘塔閣樓的玩意兒，不頂用啊！”

語畢，石意趕緊轉移話題：“媽，你還沒說都有誰去了戰域。”

“這個問題由我來說吧。若涵，你父親過不了過久應該也會告訴你這事。”石峰的視線同樣在水若涵的身上多停留了些許時間，不過顯然沒有林月那麼多的顧及，只聽他話語肯定道：“華夏大地，所有的，無論明面亦或隱世的大家族都參與了此事，他們也都派遣了族內各自的精英參戰。最主要的，近乎所有的聖尊巔峰強者也都前往戰域。”

“那麼，華夏大地在戰域之事完結之前，難以尋覓聖尊巔峰強者？”這個訊息對石意來說，貌似有利無害。

“理論上是這樣。”石峰卻似乎並不太樂觀，顯得有些憂慮，“實際上難以預測。比如秦老，他就沒有前往戰域。他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大家族的成員。這世界上，還有著許多散修，他們大都逍遙灑脫，放蕩不羈，高傲狂放，不屑於加入任何大家族，時常遊蕩於世界各地。這些人，往往才是最為令各大家族頭疼的人物。招攬不得，卻又偏偏得罪不得。”

“這與我們何干？只要我們不招惹他們便可。”石意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事不關己。

“話雖如此。但，你或許能夠半點不得罪他本人，卻有時候會不可控制地得罪他們的親人、朋友、弟子等等。這同樣是件挺麻煩的事情。”石峰對此補充，憂慮稍有加深。

“那倒也是，看來你們前去戰域之後，我們還得夾著尾巴做人啊！”石意不無感嘆。

石峰的話明確地點醒了他。稍微思索，在他看來，如果萬一真的遇上聖尊巔峰的強者，他有足夠的把握將其分辨出來，並且儘量避免與之起衝突。這緣於他對自己靈魂感知的強大自信。不過，至於那些強者們的親朋好友弟子門徒什麼的，他可就無能為力了。

“其實，倒也用不著太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那可不是我們五行世家的作風！”石峰忽然語調驟變，笑容可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們萬古以來奉為真理的格言。無論是什麼人，如果膽敢率先無端欺凌到你頭上，都要給我狠狠地教訓他，死活不論！當然，如果明知不敵，那就先做退避，來日方長，不愁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隱忍、能屈能伸，同樣尤為重要。”

“千萬牢記，不要無故橫生是非，但同樣的，也絕不可膽小怯懦！人生在世，為求快意恩仇。恩怨分明，是我們必須刻入骨髓的箴言。”

“暫時的隱忍，是為了來日更最瘋狂的雪恥！”

石峰最後一句話，話音剛落，驟然間天地鉅變，氣浪翻滾。方圓萬里之內濃雲洶湧，狂風作浪，濃郁地近乎叫人慾將窒息的瘋狂煞氣瀰漫天地之間，籠罩著整座學府，乃至於整個杭州城、整片江南華北之地，令天下人為之膽顫心驚，靈魂畏懼。

此時的石峰，身上環繞著重重濃郁而精純的后土之氣。

然而，這本應該盡顯厚重、親和、充滿生機的能量此刻卻顯濃重的殺伐血腥，散發著強橫無匹的戰天之威。

天地尚且謂之鉅變，更不用說就在其身旁不遠處的石意等人。他們此時都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威壓，更為那瘋狂的彷彿無盡的殺意所震撼。即便是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