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巫妖溫和地對被幸福包圍的兩人說道，“我們開始吧。”

“卡卡羅斯！”看著面前悄無聲息等待檢閱的山妖，克倫禁不住感嘆道。

這句黑魔界的土語招來了幽銀之火詢問的目光。

“這是這是古代黑魔界對於她們祖先的稱呼。”感受到盟友的疑惑，克倫解釋道：“儘管黑魔界在神魔的爭鬥中不偏袒任何一方，但那並不等於我們對於神魔一無所知，事實上，當這些生物出現在戰場上時，馬上引起了我的祖先們的高度重視，任何未曾親眼見到的人都無法想象她們在戰鬥中的強大與可怕，她們顯示出的能力是那麼的驚人，以至於我的先人們在第一次見到她們的時候便使用了這樣的稱呼，這個古老的詞語在通用語中的意思是：毀滅者。”

“很好聽的名字，”幽銀之火說道：“她們暫時還無法以真正的身份出現，那會讓諸神感到威脅，這對她們倒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你是怎樣作到的？”在所有山妖，或者稱為毀滅者——這是巫妖在聽了盟友的講述之後為自己的軍隊起的名字——全部向幽銀之火宣誓效忠之後，克倫終究沒有能夠按捺住心中的困惑：“沒人可以讓山妖發出這樣的誓言，就算是創造她們的眾神也只能憑藉創造預先設定的戒條來指揮她們。”

幽銀之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讓克倫馬上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雖然永恆盟約的力量足以讓盟友之間永遠不會背叛彼此，但那並不是說雙方必須對對方坦白所有的秘密。

“心靈種子。”出乎克倫的意料，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幽銀之火併沒有對自己的秘密加以隱瞞：“她們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被種下了心靈種子，這讓她們在潛意識裡覺得該向我宣誓效忠。”

三年以前，山洞中。

“你曾經說過，如果我能救活你的妻子，你將成為我最忠誠的僕人，”在進行治療之前，幽銀之火向多恩問道：“是這樣嗎？”

“那麼，”在多恩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之後，巫妖接著說道：“現在發誓吧，向我效忠，成為我永遠的奴僕。”

不等多恩說出自己的不滿，幽銀之火搶先說道：“在我治療的初期，我需要你幫助我維繫她的靈魂，只有來自愛人的力量才可以幫助她抗拒冥界的召喚，但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冥界的吸引力會把你們一起拽進地獄的，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避免這種結果。”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向我效忠，做我的僕人，那樣你便可以藉助我的力量，抵禦來自冥界的吸引。”

“可我怎麼才能相信你，”多恩用那雙閃爍著紫色火焰的雙眼直視著對方：“在你對我作出那樣的事之後？”

“我用我的靈魂起誓，”面對多恩的提問，幽銀之火毫不猶豫地說道：“當你向我宣誓，成為我永遠的奴僕之後，我將救活你的妻子，並且將使他擺脫先天的缺陷，讓你們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

一陣靈魂的波動從巫妖體內傳出，多恩知道，這是他的誓言被宇宙規則所紀錄的表現。已經成為一個真正亡靈的多恩深知，沒有任何亡靈可以違背這樣的誓言，所以，在巫妖完成了誓約之後，多恩用同樣的方法向自己主人發下了誓言。

“這是這種魔法的改良，”幽銀之火對盟友進一步解釋道：“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敞開心扉，毫無戒備的時候，藉助一定的精神聯絡，這種種子將進入前者的靈魂，並在那裡生根發芽。在多恩向我發誓的時候，種子已經進入了他的心靈，而在他和妻子進行精神聯絡，幫後者抵禦冥界召喚的時候，種子就在山妖的靈魂中安了家。”

“而當山妖召喚同伴的時候，每個接召喚的同伴實際上都在向召喚者敞開心靈，這樣，種子也進入了她們的心靈。”恍然大悟的克倫接著說道，他看著面前的巫妖，一種滿懷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