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子看著莫醉，又看向歐嵐眾人嘆了口氣，最後開口道：「是我動手還是你自我了斷？」

「無塵子掌門！」歐嵐和合伯劍主都是想勸住無塵子，但是又都退了回去。

「合伯劍主會選擇你，我一直沒想明白，但是我現在懂了，南桉和他們為什麼會選擇你。」莫醉平靜的說著，手中寶劍斜斜一指，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無塵子點了點頭，抽出了合伯寶劍，然後開口道：「可惜純鈞不在，不然讓你死在純鈞之下才是最大的尊重。」

莫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合伯劍主說他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所以我也想知道他的道是怎麼樣的，能死在新的劍道之下，就當是殉道了。」

無塵子點了點頭，行了一個劍禮。

周圍的棠溪弟子都退出了十丈之外，圍成了一圈，將空地就給了兩人。

無塵子將錦袍遞給少司命，手指在合伯寶劍上一彈，一聲清脆的劍吟發出。

「你沒有修為！」莫醉發現了，無塵子始終是沒有修為的。

歐嵐和合伯劍主都是愣住了，他們還以為無塵子真的是裝的，卻想不到無塵子是真的沒有修為。

「對於一個劍客來說，不管有沒有修為，只要劍在手，小瞧他們的人下場都是極為悽慘的。」無塵子平靜的說道。

莫醉點了點頭，率先出手了，墨陽寶劍筆直的一擊，雖然棠溪不是劍法大家，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掌握的劍技也並不少。而他這一劍就是儒家的先禮後兵。

無塵子微微一笑，手中長劍沒有選擇與墨陽寶劍對碰而是架住莫醉的劍，斜斜一引，將莫醉的劍勢引向了旁邊。

莫醉一驚，瞬間明白了這就是無塵子的太極劍法，而且合伯寶劍彷彿是為太極所生一般，劍身微曲抵消了他劍上的勢，並且還反生了一股力來打斷他繼續灌注入劍中的內力。

莫醉變劍橫掃，一劍橫斬，卻又是陰陽家的橫劍劍法，劍勢霸道，生生將合伯寶劍震開，一劍斬向無塵子。

無塵子轉身退開，手中的劍卻是自下而上畫出了一個圓，莫醉橫斬而來的劍挑開。

莫醉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墨陽寶劍上傳來，差點寶劍脫手而出，而這股力居然是他自己釋放的。

然而還沒等他重新施展劍技，無塵子的劍又點在了他的手腕上，長劍彎曲一點而回，直接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是什麼劍法？」莫醉看著無塵子，這樣的劍法也只有合伯寶劍才能施展出來，那靈性的彎曲一點，是其他名劍都做不到的。

「柔雲劍法，鳳點頭。」無塵子說道。

莫醉看向合伯劍主，看來合伯劍主的選擇是正確的，合伯劍擁著著其他劍沒有的特性，這樣的柔是其他劍做不到。

合伯劍主也是被驚訝到了，然後是欣喜，天下之人想要學習太極劍法的無數，而無塵子用實戰告訴了所有人，合伯劍的剛柔並濟才是最適合太極劍法的。而現在無塵子又施展了新的劍法。

「再來！」莫醉已經知道了即使沒有修為，無塵子也不是他能小瞧的，於是不再藏著修為，握緊了長劍，一劍一劍的攻向無塵子。

但是無塵子卻沒有再與他硬碰，金石交擊聲雖然多，但是卻都是無塵子主動去洩力才發出的。

無塵子的劍法變得靈活異常，而且比莫醉要快上許多，總是能在出其不意間在莫醉身上留下一道道劍痕。

在場所有人都呆滯住了，他們發現莫醉在無塵子面前彷彿就是一個三歲稚童笨拙的揮著寶劍亂舞，然而莫醉卻又不是一個稚童，而是一個天人中期的高手。

「與修為無關，也許劍法無關，是劍的問題。墨陽寶劍在於剛直，合伯寶劍在於靈巧。」南桉出現在空地上看著兩人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