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如同狼一般的男人,發出了羊的叫聲。
伏黑惠,瞪大了雙眼。
完成戰鬥後的鶴江立馬收回了注意力。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了悠仁的聲音。
「健太郎,幫忙端一下盤子!」
「來了!」
幸好幸好,這次完成得很快。
「你是……誰?」
伏黑惠警惕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只圍了條浴巾,就大大咧咧地站在街道上。頭上還頂著一腦袋泡沫,看起來是在洗澡的途中就趕過來了。
「不是吧?」男人震驚地看著他,然後又自顧自地恍然大悟,「就算你不喜歡記男人的名字,好歹也該記得同居人的名字吧甚爾?」
……同居?
伏黑惠瞳孔地震。
男人鬆開手,讓長刀沒入了自己的影子之中,消失不見。
「給我記住啊小白臉,」
「狼道,狼道木哉。」
梳著狼尾髮型的男人看著他道:「大半夜的,你做咩啊?」
又來了,突如其來的羊叫聲。
伏黑惠強忍著這種奇怪的反差萌,說道:「我不是甚爾,我叫伏黑惠。」
狼道木哉:「……」
「惠?!」
他看起來十分震驚。
「乖乖,你不是女孩子嗎?!」
伏黑惠:「……」
「我是男生。」
狼道「嗖」的一下竄到他身旁,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好像在觀察什麼珍惜動物一樣。
「甚爾那傢伙給你起個什麼女孩名啊……」
狼道一本正經地揉了揉惠的刺毛海膽頭,在他還沒躲開的時候先一步鬆開了手。
「不過看你這髮型,就知道你是那傢伙的崽了。」
「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惠看著靠近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那麼小隻不分性別的惠,已經變成大姑……大男孩了嗎?!」
伏黑惠:「……」
你這個傢伙,剛剛是想說大姑娘的是吧?!
狼道哼哼笑了笑,沒反駁。
「受了點傷啊……」他抬手,擦過了伏黑惠受傷的臉頰。
惠不適地皺了皺眉,躲了過去。
戰鬥過後,那些黑色的繃帶也消失不見了,被釋放出的式神也順利回到了他的身邊。
總之,現在給五條老師打個電話吧。
他摸了摸口袋,卻陷入了沉默。
好像,從一開始就碎掉了。
「……」
「要不,我帶你去療傷吧?」救過他的男人向他伸出了手,「我認識一個會治療的人哦?」
然而他伸出的手還沒觸碰到惠,就突然頓住。
下一秒,拿著黑色長刀的右手反刺向身後!
「啊呀啊呀」
躲過長刀的白毛教師擺了擺手,笑嘻嘻的。
「真是粗暴的人誒~」
「不會受男孩子喜歡的哦?」
「那你可多慮了——等等,我要受男人歡迎幹什麼?!」
猛然反應過來的狼道不爽地看著站在伏黑惠旁邊的男人。
「誒?不是嗎?」五條悟微微向前一步,擋在了伏黑惠的身前,微笑道,「那你幹嘛圍著一條浴巾就往我們清純可愛的惠身上貼呢?」
「噫~超變態的誒~」
伏黑惠:「……」
不,你現在用這種蕩漾的聲音說話,更容易被當成變態吧?
「關你什麼事啊白毛?」狼道困惑地挑起一邊的眉毛,「大晚上的你帶個眼罩是做咩啊?」
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