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扯著嘴角,給他一個假笑。
狐尾吃吃地笑了笑,看起來十分高興。
幾天相處下來,夏油傑發現狐尾特別愛笑,不管是什麼時候。
該生氣的時候他在笑,該懊惱的時候他在笑,甚至是痛苦的時候,他也仍然在笑。
就像這個人一直戴著一張假面,用那種難看的笑容面對著世界。
夏油傑不想關心一個奪取他靈魂,甚至和奪取他身體的混蛋合作的傢伙。
但是沒辦法,他現在不能離開,不能單獨行動,整天都在狐尾的身邊。
沒有事情可幹,沒有大義能做。
夏油傑嘆了口氣。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真失禮啊,」狐尾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泫然欲泣,「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不過要是傑君希望的話,把我看做玲也可以哦~」
夏油傑冷笑一聲。
「我是認真的。」狐尾告訴他,「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夏油傑:「……?」
「不論是傑,還是悟,還有硝子、信、娜美……」
他說:「等我找到了神,我就能加入你們了。」
「我會是你們最好的朋友。」
說他是瘋子,他平常的行為也不像;說他不是,但他和夏油傑說的每一句話都匪夷所思。
「你好!我要兩份份喜久福」男人的手指點了點螢幕,笑眯眯地點餐。
不被人看見的夏油傑坐在他的肩膀上,冷漠地看他點了兩份。
「說起來,傑喜歡吃喜久福嗎?這可是仙台的特產呢。」
等待店員打包的時候,狐尾側頭問他。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看了過來,卻看見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哦,藍芽耳機。
「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猴子的想法。」夏油傑說道。
狐尾笑了笑:「我可不想被人當做神經病。」
他接過店員遞來的袋子,轉身離開。
「……你昨天,讓那個男生吃下兩面宿儺的手指是為什麼?」
「哦,那個啊,」狐尾開啟塑膠袋,拿了一個喜久福出來,「加茂憲倫說,虎杖悠仁的體質特殊,如果他能成為宿儺的寄體,那麼後續計劃會多一份保障。」
「計劃?」夏油傑暗自記下了虎杖悠仁這個名字。
「作為一名邪惡的詛咒師,憲倫無非是想尋求咒術的究極,順便做做實驗,挑選合適的實驗體什麼的,」狐尾咬了一口喜久福,白色的鮮奶油從裡面溢了出來,「總歸是一些反派boss想要做的事。」
看來他並不清楚那個混蛋要做的計劃。
「那你呢?」他問道。
狐尾:「你都問我多少次了啊。」
他有些不滿地將咬了一半的喜久福湊到了夏油傑的面前,然而他還沒有半個喜久福大。
夏油傑:「拒絕。」
狐尾可惜地收回了手。
「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能和神對話就好。」他嚼著軟糯的喜久福,含含糊糊地說著話,「然後讓他幫我實現一個小願望就好了。」
「這世界可沒什麼神。」
男人頓住了腳步。
「有哦。」
「傑,不知者無罪。」他說,「你看不見,不代表祂不存在。」
「我當初要找犬冢玲,就是因為我嗅到了神的氣味哦——在她的身上。」
夏油傑頓了頓,說道:「你是狐狸吧,不是狗。」
「看不起狐狸嗎!我辣麼可愛!」
「賣萌很噁心啊。」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要模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