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暖夏的問題,肖崢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多言語。
暖夏的計劃聽起來很完美但是漏洞頗多。
即使警察知道車的車牌號碼,可是車子有可能是偷的,壓根兒查不出精確資訊。
更何況,這些熟悉作案的劫匪肯定懂得避開路邊的攝像頭。
所以
再說貓糧誘貓,路邊的野貓多得不可勝數,早已把撒得貓糧吃乾淨不說。
即使有聰明機警的貓跟了過來,幾隻貓幾個劫匪……,力量懸殊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不過……,肖崢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想了半晌,只是淡聲回答道:「情況緊急;處境危險,還是先跑比較好。」
「哦……」
就在此時,砰砰……
身後傳來槍聲,肖崢只覺情況不妙,箍住暖夏後臀腿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些。
「別害怕——有我在」
肖崢扭頭看向身後方,額頭已經在冒汗,腳下卻不停。
暖夏此刻聽到槍聲內心慌得一批,早已六神無主,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聽到肖崢安慰的聲音,自己的內心又逐漸恢復了平靜。
她看著肖崢那滿頭大汗又緋紅的臉,不由地想伸手替他擦擦汗。
可就在此時,肖崢的腳被路中的石頭一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疼得鑽心。
「你……沒事吧?」
暖夏話還未問出口,自己也跟著呼啦一下摔了一個跟斗,頭觸地,摔得一陣懵。
肖崢趕緊往暖夏的身邊挪,見她頭朝地,趕緊去扶她:「你沒事吧?」
暖夏慢慢地起來,搖了搖頭,「沒事」,回答得有氣無力的。
肖崢剛想起身,啾啾一聲槍想,腳邊的沙土飛起。
「他媽的,臭小子你還真能跑!害老子追了那麼久!」刀疤男手裡端著槍,指著肖崢,凶神惡煞道:「你就不怕老子打斷你的腿?找死是吧?來啊」,話落,又迅速給槍上了膛,對準肖崢。
直到這會兒,肖崢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你敢嗎?如果你不想拿錢的話,你就開槍好了!」
刀疤男眼露兇光,神色很詫異,「我為什麼不敢?」
肖崢頓了一下,淡聲道:「我是肖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是我爸的獨子。我人在,你要多少錢他就乖乖給你多少錢。如果我人不在甚至少了一根指頭,以我爸的個性,他花多少錢也會想方設法毀了你們或者說揚了你們整個家族也不是不可能。」
「這」刀疤男拿槍的手逐漸放鬆下來。
肖崢瞥了眼刀疤男,見他神色猶豫,便繼續開口道,「我跑累了。不想跑了。我跟你們回去。不過,你不可以對我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鼠眼男眼露兇光,「老大別聽他廢話。我們就把他廢在這裡。他看清我們的長相,即使拿到錢,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這臭小子肯定會報警的。我們就撕票了怎麼滴?」,聲調拔高,情緒相當激動。
見他唾沫亂飛,刀疤男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他孃的,如果不是你貪睡……事情會搞成這樣。就這樣……,還敢在老子面前逼逼叨叨。」
肥壯男見其兇惡,嚥了咽口水,沒敢吭聲。
鼠眼男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也不敢再多話。
刀疤男皺眉:「還傻愣在那裡幹什麼?給老子上啊!幫他們都給綁回去。」
鼠眼男看了一眼肥壯男,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無奈便把各自的槍別在褲腰口袋裡,去綁拽暖夏和肖崢。
繩子還未捆好,四周就響起了警鳴聲,一個粗啞低沉的聲音在喇叭中響起:「各位劫匪請注意請注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舉手投降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