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颼颼的天氣裡,街道上的人群穿梭得特別的匆忙,寒風吹拂過黃葉略枯的枝頭,不時傳出沙沙的摩擦聲響。
但是在不夜城裡,這會兒卻熱絡得一如盛夏的夜,人潮擁擠,音樂震耳欲聾,狂歡的人絲毫不被外面的冷冽影響了玩性。
當然也有不少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獵豔是來此的主要目的。
美麗的女子總是會特別的受到矚目,據說,流連夜店的女人喜歡外國男人勝過臺灣男人。
但是,有些人是例外的,他們只要出手,鮮少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
在角落,這個圈子已經自成一格,成了女人覬覦的目標。
其中最受歡迎的便是伍劭陽,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分,眾人都讓他的神秘感給吸引住目光,他的舉手投足間讓人感受到貴族的氣息,那鷹般的銳利眸光是讓女人望了都忍不住要心跳加速的。
除了在座的幾個死黨,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更沒有人會知道他其實是新上任的法葉百貨總裁。
為了讓那些想看笑話的長輩跌破眼鏡,他收斂了原有的吊兒郎當,白天是個嚴肅認真的大總裁,晚上則成了喜歡在夜店裡和朋友飲酒泡妹妹的浪蕩子。
雙面人的角色讓他挺自得其樂的,至少這樣的方式為他紓解了不少白天累積的工作壓力。
偶爾他會上上臺和幾個柔道同好切磋一下武功,對方成了他假想的那些老頑固,而撂倒對方自然就成為他最亟欲做到的事。
柔道雖然不似拳擊那般血腥暴力,卻也有著特有的吸引力,臺上一動起來,臺下立刻吆喝聲四起,場面真可說是熱鬧非凡。
“你不上臺?”這間夜店有特定時間開放讓客人上臺比劃柔道,故他們都喜歡到這來放鬆一下。
“今天不了。”啜飲一口烈酒,伍劭陽舉杯向好友,“今天我請客。”
“不會要走了吧?”
現在才十一點四十分,瘋狂玩樂的不夜城才剛要開始,通常來到這裡的人,不到凌晨天翻白,是很難收心回巢的。
“我們還沒喝夠前你哪也別想去。”死黨之一裴至承在幹了一杯酒後撂話。
“放心,只是去撇個條,馬上回來。”
早喝了一肚子水,不讓自己紓解一下,哪還喝得下,況且一群人玩性正起,要走,還早得很呢。
伍劭陽起身走向洗手間,在走廊處和個妙齡女子擦身而過,他忍不住回頭視線追隨著她的身影,她是今晚唯一能讓他眼睛發亮的女子。
“小姐。”
“嗯?”佟妘夢停下步伐看著他。
“請問芳名?”
“萍水相逢何必問名字。”笑笑的回答他的問題,她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還未坐定,幾個女孩就把她圍住,開始嘰嘰喳喳的追問她,“那個帥哥跟你說什麼?他是不是約了你?”
“沒有。”
“別騙了,他看你的眼神冒著火花呢,他一定對你有意思。”
“不相信你大可去問他,不過我要先走了。”
“不會吧?現在才正熱鬧,你這麼早就走,我們還玩什麼?”
“我明天一早要去報到,第一天上班,我得要養足精神,免得給上司不好的印象,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她向來就不習慣夜店的人聲鼎沸,熱鬧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對耳膜的轟炸,是疲 憊的製造機器。
“佟小姐,你是不是在歐洲住太久了,不習慣臺灣的生活?”
“是啊,這幾年我一向奉行早睡早起身體好。”
眾人聞言都給了她一記昏倒的表情,換得她的哈哈大笑。
佟妘夢就是這樣的人,當年她決定一個人飛到歐洲去攻讀藝術設計的時候,她的這些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