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語轉過頭看向方言,「哥,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
「在我這裡,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真的不是。」喬語抱著被子糯糯的說著,「我只是難過那樣一個人,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呢?今天幫我報警的是鄰居,幫我送到考場的是陌生的警察,害怕我趕不上考場讓我加油的是陌生的老師,可是他不是啊,他,他是我的爸爸啊。」喬語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臉,她不想在方言面前在丟臉了,以後他一準要拿出來笑話自己,這是黑料,要藏好。
方言自然的摟過喬語,「那只是個稱呼。再說了,我們有爸爸媽媽啊。只當是一場噩夢,明天醒來都會好的。」
「我明白的。」喬語小聲的說著,「哥哥,有你在,真好。」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以後你少坑我幾次吧,現在學校裡還有不知內情的人,罵我是渣男呢!」方言嘴上這麼說著,心裡默默的也說了一句——圓圓,有你在,我也覺得真好。
嘿嘿,喬語難得的沒有反駁,把腦袋往方言那裡又蹭了蹭。她有哥哥、爸爸還有媽媽,一切都會好的,會好的。
喬語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抱著方言的胳膊入睡,初夏,晚間有些涼,兩人蓋著薄被漸漸入睡。那邊喬夢琳和方恩航卻是說了大半夜的話。
喬夢琳躲在臥室裡,偷偷抹淚,方恩航從樓上下來後,安撫了小的又接著安撫大的,好半晌喬夢琳才止住淚水。
「自從到了這邊,我和那裡的人都沒有了聯絡,他們是怎麼找來的?」方恩航覺得奇怪,「那天在單位他就找過來,我還覺得奇怪,就同保安打了招呼,沒想到居然讓他知道了家裡的住址。」
喬夢琳想了一下午,這時候才有點模糊的印象,「我前兩年在路口碰到過從前的老鄰居,大概就這一次吧,其他人我也是沒有聯絡的。都怪我,可能那時候說漏了嘴。」她很是自責,如果女兒這次考不上大學,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當年仇勇鬧的厲害,喬夢琳和方恩航沒辦法再在那邊呆著,孩子們還要上學,兩人也要工作,因此方恩航投遞了南市的簡歷,他是本科生,工作後又讀了研,有學歷有工作能力,手上還參加過多個省裡重點工程,很快就得了回復,因此舉家搬到這邊,這麼些年倒也沒出什麼事情。
方恩航和喬夢琳都沒有兄弟姐妹,雙方父母又都早早不在了,因此對那個城市也沒有太多牽掛。
「我怕他們再過來找茬,你看他們今天在警察局的樣子,滾刀肉,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現在是在裡面關著,怕只怕他們出來就找我們報復,你也知道當年他是多麼不堪。」喬夢琳說起當年就皺起眉頭,實在是不想回想。
「我想給咱們巷子口裝一個感應門,咱們家出錢,給這邊的鄰居每家配個磁卡,外人就進不來了。」方恩航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如果能防得住,他們也不會被迫背井離鄉,喬夢琳很是擔心。
「明天和這裡的社群打聲招呼,再和這裡的老街坊說一說,幫咱們留意著就是了。咱們人多力量大,他們在這裡又沒個住處,不會長久的。」
「那和社群怎麼說?鄰居們問了,又怎麼說?從前還說是一個爸爸姓,一個媽媽姓,現下不都知道咱們是……」
方恩航安慰的拍了拍喬夢琳的手,「你以為就下午這個事情,鄰居們猜不到?這都什麼時代了,再說了,咱們家在這裡也住了不短年頭,咱們是什麼人,大家都瞭解。你看今天咱們家一出事兒,鄰居們不都過來幫忙了。」
「也是。」喬夢琳想想也對,「但是裝門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這邊人來人往的,大家還有車子要進出,不方便的。」
「那就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