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皺眉看了她一眼,便往炕邊去了。
三娘早已經在聽到通報的時候下了炕,在一旁立了,正好看見崔姨娘的這一番做作,若非場合不對,她真的想笑出聲來。
不由得有些感嘆,女人啊,不服老還真的不行。年輕的時候再是怎麼樣的如花美眷,也不堪遲暮。
只是,這是必然的自然現象,誰也逃不過,因此也沒有什麼好哀怨的。所以在年輕的時候以美色侍人之人,最好好些找到自己別的優點,或發揚或培養。不然等到美貌早已經是昨日黃花,卻還想著要以此為依持,只能讓人輕視,自己掉價。
王棟的眼睛在炕桌上一掃,問薛氏道:“這是怎麼回事?”
薛氏忙低聲將事情對王棟說了,王棟聽完了之後已經是面如鍋底,任是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有好臉色的,這可不僅僅是臉面的問題。
“崔姨娘,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棟看向崔姨娘的臉色很冷。
崔姨娘已經從剛剛王棟對她視而不見的失落中走了出來,如今已經恢復了低眉順眼的模樣,想必依她的聰明和見風使舵已經明白了在薛氏這裡,她不要想著再以自己的容色取勝了。
“婢妾……婢妾是被冤枉了,還請老爺還婢妾一個清白。”崔姨娘搖了搖頭,淚如雨下。
她的哭功向來一流,這時候看著彷彿自己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王棟眉頭緊皺,冷聲道:“誰冤枉了你?難不成這東西不是從你那裡搜到了?你並沒有派丫鬟去買這些東西?”
崔姨娘頓了頓,抬頭怯怯地看了三娘與薛氏一眼,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只是她並沒有否認東西是從她那裡來的,只道:“東西確實是從婢妾那裡搜到的,但是,但是婢妾卻不知道這些是害人之物。”
三娘不禁要問為崔姨娘叫一聲好了,人贓並獲,這個包袱是從她那裡搜到的,玉竹抓藥也是有認證,她想要抵賴也抵賴不了,所以這個她認了下來,卻是轉口就將罪責推得一乾二淨。
崔姨娘這樣的,出身市井,沒有讀過什麼書,經歷也是有限,自學成才卻是能做到這一步,可以說她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了。
“父親,崔姨娘怎麼說也是五妹妹的生母,是不是應該給她留些臉面?”三娘突然朝著王棟行了一禮,恭謹道。
王棟看了看屋內眾人,點了點頭淡聲道:“你們先都退下吧,楊嬤嬤留下。”
崔姨娘看著三娘,眼中的情緒變換莫測,見三娘也要隨著眾人退下,她突然出聲道:“請老爺讓三小姐留下,這件事情也與她有關。”
王棟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他看了三娘一眼,見三娘滿臉的驚訝與不解,便淡淡道:“既然是如此,三娘你便留下吧。”
三娘帶著滿臉地不解躬身應了一聲是,依舊是好好的在一旁站了,十分低調的模樣。
只是在崔姨娘狠狠看向她的時候,三娘回了她淡淡一笑。
她一開始沒有清退旁人就是怕崔姨娘會反咬一口,說她們栽贓嫁禍,不過現在王棟已經在了,加上三娘已經猜到崔姨娘想要將汙水潑到別人的頭上,以免以後崔姨娘的話在府裡造成不好的影響,三娘才要求清退不相干之人的。
至於她留不留無關緊要了。
“父親,我也要留下來。”五娘一邊抹淚一邊道。
王棟看了五娘一眼,沒有多說,只冷聲道了兩個字:“出去!”
五娘抖了抖,終究是扛不過對王棟的懼怕,一步三回頭得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了王棟,薛氏,三娘,崔姨娘以及楊嬤嬤。
“說吧,這藥方你是從哪裡來的?”
崔姨娘聞言,眼睛在屋裡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盯在了三孃的臉上,她語氣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