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聞言笑道:“此計甚秒。三娘那死丫頭,雖是每次見了我都太太,太太的喊,卻是從沒有對我以對嫡母之禮相待。這次看我不借著這次的機會好好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二孃聞言,雖是相勸母親不要太過忘形,可是想到母親剛剛受了大罪,如果這樣做能讓她心裡高興的話,那就算是讓三娘受一點委屈又有何妨。
這時候窗邊突然有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什麼人!”二孃一聲厲喝,迅速朝床邊走去。
輕輕將窗推開,外頭是幽靜空曠的前院。她剛剛已經將人都打發遠了,又因下著雨,院中竟是一個人也沒有。二孃蹙了蹙眉頭,正要出了門去檢視。
突然。
“瞄——瞄——”
院牆邊傳來幾聲貓的叫聲。
二孃鬆了一口氣,輕輕關上了窗子。
此時就在這一扇剛剛關上的窗戶下面,正貼地趴伏著一個纖細的身影。聽見上頭窗子關上的聲響,那身影卻並沒有立即起身,還是趴在地上沒有動。
只過了幾息的時間,剛剛關上的那一扇窗又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推開了。二孃的那雙冷眼又出現在窗前。
這一次二孃發現院中還是沒有人,便真的放了心,又將窗戶掩上了。
“怎麼了,瓊兒?”柳氏躺在床上問道。
二孃走到了柳氏的床榻邊,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幾隻老鼠,明日我讓婆子準備些鼠藥將它們藥死了,免得半夜裡出來嚇人。”
柳氏點了點頭,又拉著二孃說起了話,她手上的傷處有些疼,想找事情做轉移注意力。
這時候趴在窗下的身影才有了動作,只見她悄悄爬起了身子,貓著腰下了正房的臺階,再順著牆邊摸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那人影就癱倒在地。
“翠兒,你咋的了?沒事吧?”突然從旁邊又躥出了一個婆子,急道。
倒在地上的人先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彈跳了起來,待藉著燈火看清楚來人,便舒了一口氣:“娘,是你啊,嚇我一跳。”
“不是我還會是誰,剛剛虧得我機靈,學了幾聲貓叫,不然二小姐準得出來檢視。不過剛剛看到她又開了一次窗,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了,還好你聰明沒有動。”那婆子也有些後怕。
翠兒慢慢地站起了身,拍了拍心口深吸了幾口氣:“我跟在二小姐身邊好幾年,自然是清楚她的脾氣的。”想起那位面上溫和的小姐真正的手段,翠兒嚥了咽口水,打了個冷顫。
“以後這事情咱不做了,會短壽的。”翠兒喃喃道。
關婆子卻有些猶豫:“可是我們這麼些年沒少收那位的錢財,你能從一個洗衣房的小丫頭升到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也多虧了她的打點,若是此時才說不做了,會不會不好?”
翠兒瞪了自己的娘一眼,道:“我再這樣在夫人和二小姐眼皮子地下探聽訊息,恐怕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沒命花了。你不知道那位二小姐的手段。”
“她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能有什麼手段?”關婆子不以為意道。
翠兒見自己的娘不相信,便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真的?二小姐她這麼……?”關婆子驚道。
“噓——”翠兒捂住了關婆子的嘴,小聲道:“你別嚷嚷,小心讓人發現了。反正這種事情我以後是不做了,誰願意去誰去。”
翠兒將剛剛自己聽到的話又對關婆子說了一遍:“你把這些訊息傳過去給那位。說實在的,這些年咱們雖然得她幫襯,可咱們也沒少給她遞過訊息,以後還是各走各路吧。”
關婆子將女兒的話記下了,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周圍沒有人便迅速鑽進夜色中不見了。翠兒小心地繞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