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沒有看祈縈,恭謹地跪在司徒琦面前,“汐承參見皇后,汐承迎駕來遲,還請皇后恕罪!”
司徒琦伸手扶起他,像是打量自己的兒子似地慈愛打量著他,“幾年不見,汐承竟做了門主,也越是俊美了。本宮還有政務要忙,就不進去了,這位是本宮與陛下的小女兒——九公主藍祈縈,她留下拜師學藝,就交給你了。”
汐承只是對她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冷聲打招呼,“九公主千歲!”
“母后,他是新門主?”看著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嘛,該不會是讓她拜這個藍髮人為師吧。見司徒琦真要走,她忙拉住她,“母后,兒臣不小了,有些事總還能自己做主。”
就在她懇求司徒琦之際,汐承已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打量過她,不等司徒琦勸慰,他便先開口,“公主似乎不太服氣拜我為師,不如我們比試三招,若公主贏我一招,就可離開,如何?”
祈縈聽這話倒是公正,可她也不是傻子,“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只是不想拜你為師。”
汐承沒有驚訝,也沒有不悅,依然冷如寒冰,“公主自知不是我的對手,又自知自己已經不小了,就該多學上進,不該讓皇后娘娘著急*心。”
祈縈被他一句話噎住,張口結舌,卻又的確覺得自己有點孩子氣,只得鬆開司徒琦的袍袖,“母后……”
司徒琦見汐承果然能製得住她,也放了心,拍了拍祈縈的肩,慈愛說道,“汐承得了你赤蛇老伯的真傳,定會好好教你的,跟著他學,你不會吃虧的。”
祈縈見司徒琦這樣說,也不好再懇求什麼,她瞥了眼一直盯著自己的汐承,把司徒琦拉到遠處,“母后,你不覺得他那頭藍髮很奇怪嗎?我來了赤練門這麼多次,從沒有見過有藍髮人,還有他那雙眼睛,好詭異,好冷漠,他該不會是蛇變得吧?”
“多年前他中了怪毒才成了這樣,被你舅舅救活之後,就一直避世調養,對外人總是冷漠了些,這也是殺手特質。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藍髮的事。”司徒琦捧住她的臉,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縈兒,你要好好學,不要再被人踩在腳下玩弄,更不要再給你父皇丟臉。”
祈縈見木已成舟,只得沉默,但她又捨不得司徒琦就這樣離開。“母后,父皇也有後宮佳麗眾多,還和她們生兒育女,母后就不恨嗎?”
“哼哼,母后和你父皇之間的感情,與你和耶珈夙不同,你父皇從沒有利用過我,也從沒有欺騙過我,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讓我知道,他愛我也不禁是因為我有出眾的容貌,也不是因為我是司徒家的金枝玉葉,而是因為我是我。更何況,他和那些女人生兒育女,那些女人和她們的兒女也都不會有好下場,我何必為一些本就該死之人與你父皇慪氣呢?”
祈縈怔愣,直到司徒琦上了馬車沿著山道離開,她還是沒有弄懂,為何感情與感情也可以截然不同?
“藍祈縈,你要不要進來?”
聽到背後不冷不熱的催促,祈縈轉身,這才發現,門前就剩了她一個,而汐承正在門內清冷地瞅著她。
她只得抬起腳步走過去,“我累了,拜師的事改天再說吧,先安排客房給我,我要先吃飯睡覺。”
汐承挑眉,並無介意,唇角若有似無地閃過一絲笑意,優雅踱著步子跟*的腳步,指著不遠處的一處三層樓閣說道,“那邊是我住的,公主若不嫌棄,就暫住在我門主寢閣的二樓廂房吧,哪裡寬敞雅緻。一日三餐與我一起用就可以,只是門中都是門人弟子,沒有丫鬟伺候公主,公主的一切生活瑣事都要自行安排。”
祈縈聽他還算客氣,也就不客氣起來,“能現給我準備幾件衣裳嗎?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澡了。”
“廚房在後院,自己去燒水,自己提水。至於乾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