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天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我們也希望你能快活。”
快活?他的確很久不曾這麼快活過了。
此間事情已完,又想起家裡還在“生氣”的小女人,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也有熱湯熱茶熱饅頭?
到得車裡,手機在閃爍不停。聶皓天開啟來電,竟發現是安守家裡的梁大生。大生向來穩重,能得他10個來電不停的拔,顯見是出了大事。
他拿起電話回拔:“微微呢?”
梁大生欲哭無淚,也沒有心思讚歎首長英明,遠在千里就曉得是女人出事。他顫抖著報告:“老大,238又跑了。”
“什麼?”他的聲音都帶著冰刺,跳上車子,著趙天天飛車回城。
“今早你和趙隊長出發去辦事。我們就一直守在屋裡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連個人都看不住?”聶皓天氣得咬牙,把訊號轉給陸曉。
郝清沐的身上裝有特種兵團的跟蹤器,這事只有他、趙天天和陸曉三人知曉。郝清沐出走,自然就找上陸曉。
陸曉最近把監視郝清沐當成最重要的工作,聶皓天打進來,他就知道咋回事了,笑呵呵地:“老大,不用擔心。郝清沐現在好著呢。”
陸曉的笑聲卻明顯是幸災樂禍,不安好心,聶皓天黑臉:“到底在哪裡?”
“京都名媛名人慈善夜。”
京都名媛名人慈善夜,顧名思義就是京都的名媛名人們以“慈善為名,炫富為實”的一場盛會。
郝清沐拿著杯香檳在場中穿梭。為了配合“名媛”這個駭人的詞,她今天穿戴得也相當的亮閃閃,尤其是那戴在頸項的閃鑽藍寶石項鍊,真是走到哪閃到那。
其實能出席的名媛貴婦們,身上都把最貴的鑽飾往身上戴,恨不得戴一座城池出來,好在這場鬥“豪”中贏盡風頭。
相比起場中眾人穿戴的設計新穎的鑽飾,郝清沐頸上這一條,卻還是力拔頭籌,因為在幾個識貨之人的私下傳唱裡,大家才曉得她這條項鍊是有名字有來頭的古董。
是數十年前摩洛哥王妃之物,後被盜賊竊走,其後碾轉流落民間的瑰寶。而此瑰寶,據傳最後落在如今軍中一哥趙長虎的家中,一直由其愛女趙蔓蔓持有。而趙蔓蔓曾經在20年前的一次宴會上戴過,當時也豔蓋全場。
珠寶這東西,成份重要、成色重要,但歷史感、沉澱感就更加重要。這條項鍊的背後故事,加上如今戴著它豔麗繞場的女人,把蒞臨的一眾名媛都比了下去。
“你來這裡幹什麼?”身邊響起溫和詢問,郝清沐側過臉,項子翼一身華服站在身側,他那雙深沉眸子裡神色不明,有欣賞有驚豔更有疑惑。
她微笑:“我覺得這項鍊真真漂亮,不戴出來顯擺一下,對不起聶皓天的厚愛,所以就來了。”
“不管是美豔,還是背後的故事,我確定你比這條項鍊都更加出色,更加耐人尋味。”他啜一口香檳,眼睛在場中掃了一圈:“令我比較驚奇的是,聶皓天居然會厚愛你?”
“你不是說我美豔耐人尋味嗎?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能厚愛我?”
“照理,他應該一直思念亡妻。”
“哈哈,我這大活人,總比一個死人要更活潑更迷人點。”
“你不知道,死去的人是無法戰勝的?”他挑眉,手自然的便攬上她的腰:“她死了,你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一定要競爭呢?她沒有從棺材裡跳出來嚇我,我卻時時惦記著她,這不是自找不痛快?”
“可惜,聶皓天不是這樣想的。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了你的謊言,你會比她亡妻死得更慘。”
“嗯?”她像是真的被嚇到了,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