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英超是合理，發生在西班牙，卻並不所為人接受。

這裡的球迷，他們要的，不僅僅是勝利，花錢買票進場看球的他們，要看的，永遠不是那些為了所謂功利，然後整場被對方壓著打，完了或許能收穫一場平局，或者勝利，他們要看的，是進攻，華麗的進攻！哪怕面對的是一隻強隊，一樣要進攻。

面對強隊，和強隊打進攻，最後被打出大比分，也就壓根也不奇怪了。

所以，魔力鳥理論上其實是最適合西甲的教練，但實際上，他卻不僅不受皇馬球迷待見，甚至連皇馬的隊員，也不待見他。

因為，那些將進攻融入血液的西班牙球員，壓根就不願意去執行鳥叔那隻要上場，每個人就必須防守的戰術。這，算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是後來皇馬鬧出驚天更衣室矛盾，最終鳥叔不得不走人的根本原因。

不過，隨著功利足球的慢慢推廣，特別是10年之後，西甲的大部分球隊，也開始務實起來，抓起了防守反擊，這才導致後來皇馬和巴薩也時不時在弱隊上栽跟頭。

只是，功利足球神馬的，都是後話，這會兒，09年，在聯賽中，已經被黃色潛水艇傷透心的球迷，看到主隊居然在歐冠中，依然這麼不思進取後，才不會去理會你面對的對手是英超衛冕冠軍，更不會管你佩萊格里尼打的是什麼心思，總之一句話，我們看的不爽，噓你沒商量。

和李毅那邊水晶宮隊員看熱鬧的心思截然不同，球迷，可謂是一隻球隊的衣食父母，精神食糧，這會兒，在自己的主場，哪怕比分看起來對本方可以接受，但是心眼裡，比利亞雷亞爾的隊員，卻先水晶宮一步，動搖了。

畢竟，如果按照比利亞雷亞爾這樣的節奏踢下去，就算他們最終能夠爆冷，且稱之為爆冷，擊敗水晶宮，晉級本屆歐冠4強，但是丟掉了那些一隻默默支援他們的球迷，他們又能得到些什麼呢？

假設比利亞雷亞爾真能如前幾年波爾圖一般，一黑到底，最終拿下冠軍，或許球迷們會非常樂意原諒他們，可是，就算過了水晶宮這關，比利亞雷亞爾真能走到最後麼？

所以，在這一刻，哪怕明知佩萊格里尼的戰術是非常正確的，最有可能幫助他們收穫勝利果實的，他們依然動搖了。

也就好在佩萊格里尼不似弗裡德曼那般，形同傀儡，在隊中有著一定的威信，再加上這會兒上半場時間所剩無幾，所以他們還是堅持佩萊格里尼賽前的安排在踢，要是沒有上面2個假設，比利亞雷亞爾必然在這個時候就開始作死。

不過，看起來比利亞雷亞爾壓出來攻擊水晶宮，就算不在現在，也不會太遙遠了。

聽著耳畔傳來平時覺得刺耳，此刻卻覺得無比悅耳的噓聲，看透了其中道理的李毅，笑了；坐在場邊，之前一直沒有什麼特殊表現，實則心裡焦急不已的弗裡德曼，也樂了。

雖然是第一次參加歐冠比賽，並且截止目前已經創紀錄的率隊進入到了8強之中。但是，你估計要是弗裡德曼帶著這隻已經被看做有實力問鼎最終桂冠的水晶宮和8強中公認最弱的比利亞雷亞爾打成0比0回到英國，會不會被水晶宮球迷待見？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球迷們不說什麼，曼蘇爾會不會滿意這樣的結果？曼蘇爾投資幾十億人民幣，要的就是和比利亞雷亞爾這樣在西甲保級都困難的球隊打的難解難分？

而恰好和前者比較起來，後者給弗裡德曼帶來的壓力，要大上一萬倍也不止。

所以，在聽到此刻現場球迷給主隊帶去的噓聲後，弗裡德曼那是真的打心眼裡，笑開了花。

只是，甭管此刻場邊的主隊球迷如何給主隊幫倒忙，喝倒彩，場上的比利亞雷亞爾心中如何焦急萬分，從比賽開始第一分鐘起，就站在場邊指揮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