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龍果然一直站在任建文與金立九世二人身旁,注意著不讓任何東西打擾到任建文。雖然不清楚任建文到底在幹什麼,但偶爾也能看到奇妙的光從任建文和金立九世二人身上冒出來,可以想見那絕對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事情。
雲羽裳在這時醒了過來。
她迷茫的眼神在帳篷裡轉了很大一圈,才好不容易聚焦在一邊的秦文龍和任建文,金立九世身上。在目光落到任建文身上的那一刻,她神情一震,顯然立刻就清醒過來。秦文龍因為把注意力全放在任建文和金立九世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她那邊輕微的睜眼動作。
雲羽裳咬著牙,瞪著入定的任建文,她雖然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在這裡的,但還記得自己明明為了任建文這混蛋左擁右抱而離開了他,也離開這群空桑人。現在自己在這裡,肯定是任建文這混蛋把自己找回來了吧?
雲羽裳本來有種想衝過去打任建文一耳光的衝動,但看了那可恨的男人幾眼,她很悲哀地發現自己又似乎無法像剛才那樣切齒地痛恨他。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他也救過自己的命。但那個時候的任建文,根本就不像現在這樣。那時的他對自己專一而深情——但,誰知道那時候是不是隻是自己的一相情願,或者被表面現象迷惑了?
可能戀愛中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那麼清楚吧,說他以前不是那樣的人,誰知道呢?雲羽裳自嘲地笑了一下,發現任建文沒有睜開眼睛,秦文龍也沒有發現自己,是不是趁這個時候離開?
雲羽裳不由有些躊躇。
這跟她第一次那麼不顧一切地離開時處境不同了,所以她也才有餘暇考慮到其他事。她不會這個地方的語言!她剛開始之所以會說,當然是因為那隻妖怪佔據了她的身體,用她的嗓子說出來的。現在那個妖怪已經離開,她還是那個除了跳舞什麼也不會的雲羽裳——在這個大陸來說,她的價值只在於是任建文的女人和任建文的動感空間的臺柱子,離開這裡,這些猶如原始人一般野蠻的人不知道會怎樣對待她!
但留在這裡的話,自己怎麼受得了再和他朝夕相處呢?
迅速地,雲羽裳臉上流下兩行淚水。她是真正感到孤苦無助,在這個大陸,她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任何賴以生存的本領。她能做什麼呢?什麼也不能做!最後只能夠屈辱地呆在原地,等著那個薄情的男人來救援。
她的哭泣終於引起秦文龍的注意,向她那邊看了一眼,鐵血的軍人沒有被她的淚水打動,反而粗聲粗氣地說了聲:“別哭大聲了,大法師現在需要安靜的環境!”
雲羽裳聽不懂,不過話中的責備意思,大概是出於女性的敏感,她完全聽懂了。本來就委屈的要死,結果這個不懂憐惜花朵的粗男人還這麼責備自己,太過分了!所以雲羽裳本來還只是暗自飲泣,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嗚地一聲大哭起來。
“你……你這個女人!不是跟你說了別哭,怎麼還哭得更厲害了?要是大法師被打擾到了你怎麼負責啊?!”秦文龍心中一急,根本就忘記自己的嗓門比雲羽裳的哭聲還要大,他同時向雲羽裳走過去,想要制止她的哭泣——結果走得太急,一腳正好勾住金立九世的衣襬。
砰!
秦文龍身子一僵,發覺自己出了很大的錯誤。他趕緊回過身想把金立九世扶起來,但他顯然不知道,只是小小的摔倒而已,竟會釀成誰也想不到的後果……
第五卷、妖魔世界
第六十三章 空桑國喪(上)
第六十三章 空桑國喪(上)
任建文字來已經打算離開金立九世的身體了,但才走開沒幾步,就覺得整個“世界”轟地一晃,有一種極為不妙的感覺衝上心頭。他趕緊順著那條路往回走,但是一走到盡頭,就絕望地發現一件事。
那條路原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