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桐一隻腳踏在門外,他看向波光粼粼的湖泊一會,後又回頭觀摩起在持續加熱的木桶,最終鎖緊眉頭道:“是那銀棺有毛病,咱先離開這,把門關好。”
“你說棺材裡的死者?”季東華跟上夥伴的步伐走向碼頭,問道。
這次蕭桐沒有回答,但他凝重的目光,已經昭示了事態的嚴重性。
蕭桐來到碼頭,在季東華的注目下朗聲道:“花衛何在!”
突然,一陣冷風襲向季東華的後腦。
於是,在他倏地轉過頭後才發現到,身後不知何時以來,竟矗立著一名面容嬌好的少女。
對方穿著紅旗袍,很有現代韻味,尤其是懷抱的花竹傘,不論繚亂的色澤,甚至於質地,都與現代工藝非常接近。
“主子。”少女話音清冷,面無表情,但看向蕭桐的目光,卻是畢恭畢敬。
這時,蕭桐頭也不回地道:“傳下去,任何人不準接近偏殿。”
“是。”少女說完話後,很敵意的看了季東華一眼。
頓時,季東華看向蕭桐咽口水。
所以,當冷風再次吹起,季東華跟著就看向那名花衛,但人已不再原處,去了。
“天,你這花衛都是鬼吧?”季東華嘆道。
黃昏將至,蕭桐二人回到蓮影所在的正殿,而蓮影依舊坐在碼頭上出神。
蕭桐忘卻了晨時的不愉快,他來到蓮影身後坐好,攬過對方道:“又碰上怨靈了,而且比蘭花門的要棘手。”
蓮影沒想對方歸來後會是這幅表態,於是順水推舟擦乾淚痕,靠到蕭桐懷中道:“我就去查。”
季東華注意到蓮影的小動作,跟著識趣地走遠。
“不用。”蕭桐看向水面思考,用命令的語氣道:“這次不需你涉險,我已令花衛奉你為主,我不在的時候,就好好休息吧。”
夜幕降臨,蕭桐在規模驚人的書房內翻閱古籍。
蓮影跪坐在金地磚上,手捧竹簡在看蕭桐忙活。
而季東華,就坐在碼頭上孤零零的垂釣,因為紅手弟子,不像蘭花的野姑娘們那樣瘋,往往季東華的搭訕,每次都會被冷眼逼回。
蕭桐閒空間不夠大,趴到地上挑燈閱覽。
“歇會吧。”蓮影很心疼地說。
“咳!”蕭桐肅清嗓子,看向蓮影不禁莞爾:“歇會?”
瞬間,蓮影變得面頰滾燙,口乾舌燥,雙目通紅地講:“知道嗎?你不該衝我笑。”
豁然間,蕭桐被飛撲上來的對方,嚇得瞪圓眼。
“嗨!”季東華一個人唉聲嘆氣,他看向皓月在水中的倒影,忽然聯想起,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嬌妻小月。
“小月你想我嗎?”
“嗯!”忽然,一聲長吟聽得季東華頭腦發熱,簡直酥到了心坎裡,他回頭看向角色顛倒的兩個人影,傻笑著:“這臭小子也有挨欺負的時候,這小聲音,挺動聽嘛。”
季東華說完話後,嘀咕著非禮勿視別過頭。
不料這一回頭後,卻看見一艘小船,在慢慢地向那座偏殿漂去,而船上恰好孤立一個纖纖魅影,
季東華看向死氣沉沉地偏殿,想起被投進沸水的銀棺,嘀咕道:“蕭桐不是吩咐了,不許別人去那裡嗎,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季東華水性極好,一挺身便悄無聲息地鑽入水中。
他遊得像魚一樣快,漸漸靠近小船下方,隨後瞪大眼向那個魅影望去。
是她?那個要求蕭桐去看棺槨的侍女。
蕭桐琢磨著侍女,靜悄悄地尾隨對方來到偏殿門口。
此刻,偏殿兩扇開合的鑲金大門,正有很濃的霧氣,在透過門板間的空隙向外散著。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