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等紛紛下車,大夥在夜幕中,望著蕭桐漸漸走遠。
蕭桐就這麼走了,季東華感覺好沒面子,倉皇收回目光,掂量著血牌說:“這玩意挺涼呀,我說怎麼散著白煙呢,原來是寒氣。”說到此,老季效仿蕭桐,也用鏡子一照血牌。豈知,當他透過鏡面,看清血牌的同時,突然將血牌、鏡子,猛地扔進車裡,整個人就像摸到髒東西,將手掌按在褲腿上面,狠狠的蹭著。
陳艾麗伸手拿回真實之鏡,像對命根子一樣,將鏡子緊緊捧在懷中,還狠狠的瞪了老季一眼。
季東華蹙眉,“哎呀,不就是小扔一下,蕭桐給你的定情信物嗎?死丫頭…”說著,他快速鑽回車內,對撅著小嘴的陳艾麗問道:“小妹,用真實之鏡來看血牌,上面怎麼會有蟲子呢?”
“蟲子?”對方愣了愣,遂用看二愣子的眼神,且滿臉鄙夷的瞄瞄老哥,“哥你真笨,這上面有鬼蠱,其實不奇怪,畢竟這是蠱門的金牌,可你看到這些鬼蠱組成的人名嗎?”
“鬼蠱?名字?啥名字?”老季聽迷糊了。
陳艾麗講道:“兩個字,袁飛。我估計……”
估計袁飛沒死,否則至尊金牌上,又怎會還有他的名字?不行,為除後患,這趟得回去看看,萬一袁飛真沒死,就必須將他做掉,否則他和人魚王一對質,這臨時設下的局中局,也就穿幫了。
想到這,蕭桐揮手攔下一輛貨車,經詢問,這輛車恰好駛回F市,蕭桐與司機溝通半晌,坐上了這不花錢的順路車。
進入盤山道,司機衝下去小解,待回來一瞅,蕭桐卻已沒了影,而駕駛室內的一切,還與起初一樣,唯獨方向盤上,多了厚厚的一沓錢。
天亮,蕭桐坐在山頭上,見山寨門前駛來一行車隊,沒多久,好些披麻戴孝的人,從烏煙瘴氣的寨門口走出,這些人又哭又鬧,還抬著一口棺材,彷彿是要出殯。
棺材?蕭桐蹙眉抿唇,心想自己離開還不過幾個鐘頭,難道蠱門就在這期間,把棺材和出殯的事宜,都準備好了;還是袁飛根本沒死,藉此來掩人耳目;或者血牌當真是告死金牌,袁飛料定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早早弄好了衣冠冢,坐著在那等死了?
眼見車隊駛離,蕭桐抱著種種猜忌,快速跑回盤山道,攔下輛車,就匆匆趕往市區。
重返小旅店,驚得老闆娘是跪地求饒,以為蕭桐是回來滅口的,哪想人家要了個房間,壓根沒看她一眼。
蕭桐坐在茶几邊上,組合著剛買來的手槍,這槍很新,無牌無號,子彈是黑市通用的,想查來源是天方夜譚。
擰好消音器,蕭桐拿起手機,不緊不慢的按出一串號碼。
沒多久電話通了,另一側率先響起一個男低音,音色很沉。
“有事嗎?”
蕭桐用肩膀與臉蛋,將手機夾緊,一邊往彈夾內壓著子彈,一邊輕輕的說,“F市,查今早送進殯儀館的死戶,姓名袁飛,男的。”
話罷,對方直接出言回應,“2萬。”
蕭桐沒說話,過會,這男人又開口了,“F市西部,小亞細亞居民區西行兩公里,龍鳳告別廳。”
裝好子彈,蕭桐一拉槍栓,盯著電視熒屏勾起嘴角,興趣盎然的道:“我要一輛乾淨的救護車,11點前停在龍鳳告別廳門口,車鑰匙,放在告別廳一樓的女洗手間裡,用膠布黏在通風口內壁,沒了。”
“50萬。”
聽完對方的報價,蕭桐沒做遲疑,直接說:“錢下午3點到。”語畢,他撂下手機,慢步走到電視跟前,望著熒屏內倒映出的面頰,目光復雜的撫了上去。
上午9點整,蕭桐捧著一束鮮花,來到龍鳳告別廳。這年頭,死人生意做的紅火,腦袋夠轉,且想掙俏錢的人,專門在死者身上賺取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