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碧湖也不在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倒真是不想舉行這個婚禮。累得要死不說,還要背上魏玄妾室的名號。
沈碧湖覺得心裡更加煩躁了。
終於完成所有程式的沈碧湖一被丫鬟扶進屋後便將身上厚厚的喜袍一股腦全部扯了下來。大紅色的布料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足足有五六件之多,更不要提身上那些細小的銀飾玉佩了。
只穿著一身薄薄褻衣的沈碧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然後將自己疲憊的身子狠狠地砸進了鋪著猩紅色喜字被褥的大床中。
鬆軟的被鋪被沈碧湖這般粗魯地一砸,竟然咕嚕咕嚕掉出了一堆蓮子桂圓之類的果子。這是神風國的習俗,成親時會在婚床上放一些討彩頭的果子,意為團團圓圓,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沈碧湖冷冷一笑,然後將大床上的喜字鋪蓋猛的一掀!
滿床的桂圓紅棗稀里嘩啦地滾了滿地,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沈碧湖定定地望著在地上慢慢靜止下來的果子,臉上的表情卻是分外平靜。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只是淡淡的平靜。
早已燃了大半的紅燭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嗤聲,夜色已然深了。
沈碧湖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全部縮排了鬆軟的被褥裡。仍舊散發著馨香的被子將沈碧湖完全包住,但沈碧湖卻仍舊覺得冷。
真的很冷。
疲憊不堪的沈碧湖就這般一夜無夢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本來應該是兩個人同寢而眠的大床上只有沈碧湖一個人,而且昨日的狼藉滿地也持續到了第二天。看來昨夜再也沒有任何人*過這個房間。
包括準新郎魏玄。
不過對此沈碧湖卻絲毫沒有在意,或者可以說她在心裡其實早已經預見到了這種狀況。魏玄是個自尊心極強之人,而他的兩次婚姻竟然都和和親掛了鉤,所以他心中不甘也是正常的。
沈碧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撓著頭髮從床上坐了起來。
哎,既然沒有丫鬟伺候,那她就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沈碧湖一邊想著一邊從衣櫃裡翻找著今天要穿的衣物。
“呵!我的‘好姐姐’沒想到還真把衣服給送來了!”沈碧湖甩著衣櫃那幾件陌生的素淡衣物冷冷一笑。這幾件均為月牙白色的衣服雖然質地極好,但看起來確是太過素淡了些。
又不是出殯奔喪。
沈碧湖隨手將這幾件衣服往地上一丟,然後又扯出了一套嫣紅色的胡裝。緊緊裹身的衣料將沈碧湖玲瓏有致的身材襯得愈發曼妙,而那明豔的色彩也甚是討喜。
沈碧湖踩著腳下的月牙白衣服走到梳妝檯前,然後用梳子慢慢理著自己那頭長及腰際的烏黑秀髮。
如水般的海藻長髮因為太過順滑所以根本沒辦法固定成髮髻,而沈碧湖又不願意抹那臭烘烘的頭油,所以就只好隨隨便便地紮了個高馬尾了事。
而就在沈碧湖思忖著自己應該在何處解決洗漱問題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個丫鬟怯怯的聲音,“二夫人,您起來麼?”
時間還真是剛剛好。沈碧湖微笑著甩了甩頭上的馬尾,然後單手拄著下巴對門口處喊了一聲,“進來!”
沈碧湖話音剛落,一個身材矮小的丫鬟便端著銀盆瑟瑟縮縮地走了進來。
“奴婢桂花給二夫人請安!”那端著銀盆的小丫鬟一進門便先跟沈碧湖請安,然後才手腳麻利地把淨手洗臉的盆子毛巾什麼的準備好。
小丫鬟桂花把東西置備好後便麻利地開始動手整理沈碧湖所造成的滿地狼藉。她一邊收拾著一邊還抬起頭偷偷地瞧著沈碧湖,彷彿要在沈碧湖的身上找出她的怨婦氣息。
被自家夫君在新婚之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