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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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言失魂落魄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山林間,滿手的鮮血,滿臉的血淚。
經過艱難困苦她終於得到了一個家,可是這小小的幸福也很快失去了,她那小小的願望,微薄的希翼都破碎成了粉末,花非言幾乎無法忍受了。
遠遠地前方出現了一汪幽深的湖水,卷著水草爛泥的湖水泛著一股腥臭味。
花非言搖搖晃晃的向著湖水走了過去。
父親啊,你說話不算數,你們還是拋棄小言了——
算了,小言不怨你們,小言來陪你們了——
一步步的踏進冰冷的湖水,花非言苦笑著,絕望的苦笑著。
湖水已經沒過了腰,花非言依舊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湖中走去。忽的耳邊傳來一陣動聽的樂聲,花非言渾身顫抖。
父親,是您嗎,這是您的樂曲聲嗎,父親,你還活著對不對啊。
花非言跌跌撞撞的從湖中爬了出來,“啊啊——,啊——”
動聽的樂聲時遠時近,撩撥著人心,顫動著人的靈魂。
“啊啊啊——”花非言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
跑了好遠好遠,花非言撥開草叢看到了一片林中空地,那空地的石頭上坐著一個身穿米色斗篷的人。
這個人兜帽壓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臉,他那細長的手指在血紅的琵琶上輕快的跳動著。
“你能聽得到我的琵琶聲。”無知音衝著花非言笑道。
花非言害怕的躲到了樹後,緊張的用手指抓緊了樹杆。
“說吧,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為你實現任何願望。”動聽的音樂聲迴盪在四周,好像是要把人沉溺進去一般。
花非言一下子瞪大了雙眼,她從樹後走了出來,遠遠的望著無知音。
“我可以治好你的傷,還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花非言顫抖了,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胸口。
“當然這一切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願意嗎?”
花非言忽的仰天長笑,那混沌不清的聲音好像是詛咒一般,再垂下頭,花非言的神情已然變了,絕望而冷酷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無知音。
“呵呵呵,我喜歡你的眼神,那麼你答應了?”
花非言傲然的看著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麼——”無知音探出手臂指著面前的地面,土地上漸漸浮現出來一張血紅的鬼面,“你進到這裡面,我的主人會給你想要的一切,當然,他也會告訴你你要付出的代價。”
花非言看著那猙獰的鬼面,停頓了一下毫不猶豫的垮了進去,她那嬌小的身影沉沒進了血紅的鬼面之中。
“呵呵呵呵呵呵——”無知音大笑起來,“好好好,終於找到你了,傾世之言,哈哈哈哈——”
花非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幽暗的大殿裡,黑色的石柱上一閃一閃的燭光像是鬼火一般,她有些害怕,緊緊地抱住雙臂。
“過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腦海。
花非言猛的抬起頭,腳下的道路泛起了光芒,像是指引她一般,花非言一咬牙踏上了這條閃光的道路。
推開那扇黑色的大門,又是一個幽暗的大殿,大殿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黑色的石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裡的人,那應該是一個人吧,但是乾癟的好像是一具屍骨,沒有一絲的人氣。
花非言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顫抖著直想後退。
“你真的想打退堂鼓嗎?”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啊—”花非言一驚。
“告訴我你的願望,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