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真是缺心眼。”王恆跺了下腳,一把拽住吳鵬威的胳膊:“宗門都快鬧翻了天了,現在有大事發生,你怎麼還有心情打掃?”
吳鵬威愕然:“什麼事?難道抓住莫無咎了。”
“莫無咎算個屁。”王恆呸了一聲,然後摟著吳鵬威的肩頭,推著他邊走邊說:“狂刀門的人打上門來了,走走走,你還掃什麼地,跟我一起去看看。”
落日宗的弟子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一個個吵雜不休,王恆帶著吳鵬威擠進人群之時,“落日五英”之一的仇山正站在圈子中央,神色凝重的望著他身前的一個青年。
那青年面色陰冷,雙目銳利之極,有著一頭飄揚的紅髮,手臂奇長,幾乎過膝,左手握著一把黃色的木刀,低頭望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人感覺不出這青年的厲害,仇山卻深有感觸。
這青年雖然一直望著地面,但一股銳利的氣壓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直逼仇山而來,這氣壓並不強悍,卻極為鋒銳,就象是一般殺氣騰騰的刀,雖然隱在鞘中,但卻能夠震懾他人。
仇山深吸一口氣,抱拳說:“在下仇山,還請師兄賜教。”
這是門派比武之間的規矩,大多數弟子都會遵守。
青年只是淡淡的掃了仇山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冷冷的說:“你不是我的對手,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一旁圍觀的落日宗子弟勃然大怒,紛紛破口大罵,倒是狂刀門的弟子一個個凜然不動,似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崩山掌”
仇山大喝一聲,氣血之力瘋狂湧出,青灰色的光絲不斷的湧向他的手臂以及雙腿,縈繞成實質一般,他緩緩的抬步,如同重錘敲地一般,地面轟鳴作響。
吳鵬威看在眼裡,心頭一動,當年的刀獅和蠍蛇對敵之時也是如此,這是一種借勢的方法,一旦等對方勢力借足了,就能夠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是一種不錯的攻擊方式。
想要打破這種方式,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讓對方蓄足勢,提前打斷。
不過似乎那個狂刀門的青年不為所動,依舊低低的看著地面,一頭紅髮迎風飛揚。
仇山的腳步越來越重,越來越快,到了最後一腳,竟然踩裂了青石鋪置的地面,他整個人凌空而起,雙臂蓄勢後壓,朝著紅髮青年當頭砸下。
在仇山的頭頂,一方巨大的磨石竟然隱隱成形。
這一擊無論氣勢還是力量都運用到了極點,甚至隱隱有突破武士第四層的徵兆,仇山心中大快,半年來纏繞自己多時一直無法突破的功法必將有所改變。
這一刻,仇山前所未有的自信。
驀地,一道紅色的光瀾電閃而過。
緊接著,仇山發出一聲慘叫,眼看著自己的左手被切斷了開來,鮮血當空拋灑。
“啊……”
仇山痛呼一聲,跌落於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落日宗的弟子們紛紛驚駭,他們只看的見一道紅光閃過,緊接著仇山的攻勢就此消失,而且左腕還給對方齊根斬落。
這一切的變化快若光火,讓人措手不及。
混在人群中的吳鵬威雙目一緊,他倒是看清楚了其中的奧妙。
這紅髮青年的刀勢極為凌厲,在仇山即將碰觸於身的時候,他驀地抬刀疾斬,而且角度極為刁鑽巧妙,恰巧就是仇山攻勢中氣血之力最為薄弱的一點。
仇山的攻勢如錘,雖然覆蓋面積很大,但不可否認卻有一些盲點,這盲點就是他攻擊的時候難以將氣血之力分佈均勻,但這個點並不是很好找,因為氣血之力始終流動不休,想要找到這個薄弱的點必須在一瞬間,十分的困難。
可那個紅髮青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