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給毀了,連個婆家也找不到啊!以前的那些什麼大夫都說是胎毒淤積,藥吃了幾十幾百副,就不見好轉……”
“好了,大娘!你先讓在下看看你家閨女的情況再說吧!”
見這婦女嘮叨個沒完,秦小官不得不打斷她的話。
這個可憐的姑娘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遮遮掩掩地解開了自己的面巾。大概她的臉長時間沒有見著陽光,一邊臉顯得異常的蒼白,也更加襯托了她另外一邊烏紅的臉。
半邊紅半邊白,正是一張恐怖的陰陽臉!
秦小官陡然瞧見這張令人驚恐的臉,心頭也是一驚,但是顧及到女兒家的面子問題,秦小官強自鎮靜、面不改色地說到:“的確是先天胎記,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了!哎,只是可惜了這好好的一張臉啊!”
“可不是嗎!”
這婦女又忍不住介面說到,“我們閨女長得這副臉,嫁不出去不說,有些人還在背地說我們薛家定是做了什麼缺德事,才會遭這現世報!你說,我們家的人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什麼……”
“好了!娘,你就先聽先生怎麼說吧!”
姑娘一見自己的娘嘮叨的毛病又犯了,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然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官,希望能從這個年輕的先生身上看到希望的曙光。
秦小官將這姑娘的臉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知道她這臉已經不是藥石能湊功的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到:“姑娘這臉,已經非是藥物所能治,吃再多的方子也是枉然。要想你的臉能變得正常,看來只有另尋他法才行那!”
這薛姑娘聽秦小官的口氣並非是絲毫沒有希望,便急急地說到:“只要先生能治好我這臉,小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先生的恩德!”
這薛小憐說著,就要下跪給秦小官行禮了,慌得秦小官趕緊扶起了她。
“姑娘不必多禮!”
秦小官讓這薛家母女坐在了凳子上,這才繼續說到,“實不相瞞,姑娘的臉只有重新換皮才行!”
“換皮?”
那薛家大娘查點驚得從凳子上跳起來,她兩眼睜得老大,疑惑地說到:“先生,你,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活了這幾十年,也沒聽說這人身上的皮肉還能換啊!”
“是啊,是啊!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說換就換啊!”“皮怎麼能換啊?”“會不會越整越醜啊?”
“……”
一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要不是因為剛才都見識過了秦小官的高超醫術,只怕立即就要將他作為江湖騙子給轟走。
秦小官看見眼前這情形,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年談寂會讓人給割掉手腕,這給人換臉皮受到的阻礙都如此之大,那開場破肚的醫治之法就更可想而知了。在世俗人的眼光中,開腸破肚,那是殺人而不是醫人!
感受到周圍這些懷疑甚至指責的眼神,秦小官不禁一陣心灰意冷,就想撒手走人了。但是想到談寂當日的囑咐,以及眼前的這個可憐的姑娘,秦小官嘆了嘆氣,說到:“不知者,不妄語!若在下無幾分把握,自然不會在眾位面前誇在海口!更何況‘醫者父母心’,在下又何嘗不是與大家一樣,希望薛姑娘的臉能早日復原!”
一眾人見秦小官說得誠摯,對於他的話也多少相信了幾分,只是由於以前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都顯得很是猶豫,尤其是薛家大娘,一方面她自然希望女兒的臉能早點變好,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女兒換皮後會越來越醜,甚至變成一個怪物。
秦小官見薛家母女一時間似乎也下不了決定,便決定就此離開趕路了,於是他起身對薛家母女說到:“既然兩位一時間下不了決定,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以後若有機會的話,在下路經此地,再來拜訪兩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