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父子兩能夠安安靜靜的過完最後的那一點溫馨的時光,但可惜的是兒子卻並沒有能夠知道還在床前守侯的父親。
這孩子在夢裡能感受到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護士消失在門外。
雲長嶽剛才是這兩天頭一次的和人交談,剛才短短的幾句話,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但是將他的思緒稍稍的拉回到了現實中。
但有時候的現實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地方。
才剛一回神,飢餓、疲勞、濃濃的睡意,甚至膀胱因為存貨過多而膨脹後的痛苦,都一下子侵襲而來。
很想出去一下,將這些問題都通通的解決了,但是對兒子的擔心,讓他將這些慾望全部壓了下來。
但畢竟是有這些小的部分一個一個的組成的,古人曰:水能栽舟、異能覆舟,所以嗎,民意是不可違地。在抵抗了不久之後,這些慾望在像是突然消失了一陣後,然後一下子又全部更加猛烈的湧了出來。
措防不急的雲市長,一下子就在這些一輩子也少遇的感覺下昏了過去。
雲長嶽也躺上了病床,這是他自己不小心的結果,但是在病床上躺著暫時忘卻了悲傷的他,卻並不這麼認為。
“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小子!”
雲長嶽猙獰著臉想道。
病床上剛冷靜下來的他,又再次陷入了瘋狂。仇恨和怨毒像是毒蛇的汁液不斷的積聚著。
“既然敢將我兒子打成這樣!絕對無法饒恕,無法饒恕!!”
雲長嶽的怒火像是伊拉克的油田一樣劇烈的燃燒著,他實在無法想象,傾古毅既然那麼的狠毒。而且,最可氣的是,這已經不是那小子第一次打自己的兒子了。他還清楚的記得兒子在十歲的時候,被傾古毅在學校裡恨揍了一頓。就是那一刻開始,他就恨上了阿毅。
我長風嶽的兒子,自己都捨不得打,你既然趕忙打我的兒子!
愛兒子愛得過分的長風毅將阿毅安排在了自己心裡終身需要對付的行列。要是傾古毅知道了自己在還只有十歲的時候,就成了市長大人的目標,不知會不會感到榮幸萬分?
你既然打我的兒子!
越想越詫詫不平的長風嶽一掌恨恨的拍在病床邊的桌子上,這一拍他猛的反映過來。這是在兒子的病房裡,怎麼能夠怎麼吵著兒子休息呢?
長風嶽擔憂的看了兒子一眼,生怕兒子受打擾。
這是重病號,長風嶽那點事根本就不可能進得了這裡,最起碼也要在心臟或肺裡插一刀,再或者又一跟五里面直徑的鋼管在腦子上用一萬牛的力量敲上一下才可以。
不過身為市長的雲長嶽要是連這麼點辦法也沒有的話,那他也就白混這麼多年了。在他的權利和金錢的衝擊下,醫生們機會沒有遲疑就答應他的要求——將雲長嶽和他兒子安排到一個病房。
雲長嶽將眼光從兒子的身上收了回來,慢慢的起了身。這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自動離開這間病房,他現在需要去打個電話。要知道,在醫院裡,為了不影響病人心臟和器械的正常運轉,手機和帶射線的通訊工具是不能使用的。
來到醫院後的花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雲長嶽才開啟了手機,撥同了一個號碼。
“喂——楊老大嗎?”
雲長嶽道。
“是的,有什麼事嗎?”
楊舟回答,他知道那邊的是市長,因為他手裡的電話的號碼只要市長一個人知道。
“呵呵,老朋友,最近還過的好吧。”
雲長嶽哈哈道。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楊舟實在是有點討厭跟電話那頭的人來往。
“好,既然楊老大這麼爽快,我也就不羅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