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要不要先把他們攔截下來?”
“但,那個‘裡瓦’大人吼著說他們有緊急命令在身……”
一陣陣議論聲中,城樓上留守的衛兵們趕緊取下強弓,但誰也不敢輕易搭箭,對方也有可能真的是山特雷大人派遣的特使,如果真是這樣,那裡瓦好歹也是內防系統裡的小官員,傷著了可不好交代。
但假如真是犯人借山特雷和裡瓦的名義偷偷溜走,那他們這群人的責任就重大了……
眼看吊橋即將完全放下,眾獄卒猶豫不決,而阿倫和肯特也已經走到吊橋過半距離時,一把男聲忽然吼了起來,“把他們給截下來,你們這群混蛋,別傷著了!”
城樓上的弓箭手一聽是屠里奧的聲音,立即彎弓搭箭,“嗖嗖”的一陣響聲,一片亂箭就射到了阿倫身前五步距離處。
那小隊長想起屠里奧發怒的模樣,立即氣急敗壞地衝阿倫他們叫道:“裡瓦大人,停下,立即停下,剛才是警告了。”
阿倫眼神為之一陣暗淡,從聽到屠里奧的喊聲,到現在身後由遠而近的馬蹄聲,他便知道,這次越獄行動已經功敗垂成了。
在前一個剎那,他還有想過是否模仿屠里奧的聲音在這最後關頭行險一博,混淆獄卒們的視聽,再一次渾水摸魚,無奈吊橋已經停下,並開始慢慢回收,連一線生機也關閉了。
他轉頭看向肯特,發規他已面如死灰,發白的嘴唇微微顫動,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倫嘆了口氣,沉聲道:“肯特先生,往回走吧,行動失敗……”
他低頭看了看護城河,又看了看對岸,強顏一笑,道:“不過離成功很近,大概只有一百步的距離,哈!”
他掀下了那個大號雨衣,傲然轉身,臉上仍是一片平靜,嘴角微微翹起,絲毫不像是一個剛剛越獄失敗的重犯。
屠里奧已馳馬來到城門下,眼見已經將阿倫截下了,他輕輕鬆了口氣,下馬笑道:“約翰先生,要不是我及時趕回來,還真給你瞞天過海了。”
不知情者看見,還以為他正與阿倫做著一個頗具娛樂性的遊戲,因為他現在的神態正是看出遊戲關鍵地方的趣味表情。
阿倫牽了牽嘴角,用肩膀撞了撞肯特,緩緩就往回走去,說:“屠里奧先生,勞你費神了,不過真好奇你怎麼發覺得這麼快,你應該還在裡面幫忙才對啊!”
屠里奧那張胖臉和藹一笑,說:“我從外城牆搭建起緊急橋樑進入內城牆,控制好包圍圈的防禦系統後,第一時間就是檢視內外系統的唯一通道,沒想到竟然被人突破了,呵呵,所以就立即追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阿倫不由得再次牽了牽嘴角“真是太可惜了……”
屠里奧盯著阿倫身後的肯特,笑容中隱約添上了一份詭異。肯特腳步微微蹣跚,已經明顯落後了阿倫一截,不時還神色閃爍地看看腳下的護城河,河裡的鋸齒魚們正遊蕩於此,虎視耽耽地看著這些隨時有可能成為點心的食物。
“這位犯人先生叫什麼名字呢?能和約翰先生你走在一起,相信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吧……為何現在看起來像是完全不能接受失敗呀!”屠里奧的笑容更和藹了,直笑得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阿倫心中冷了冷,他慢慢轉身,步伐穩健地走回到有點失魂落魄的肯特身邊,低聲道:“肯特先生,振作點,,只要活著,還有希望。”
肯特沉重地點點頭,阿倫親切地笑了笑,以絲毫不像是一個失敗者的語調,說:“走吧。”
吊橋回收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屠里奧帶著國王迎接凱旋歸來勇士的笑容,等著阿倫和肯特走回到身邊。
在沒有絲毫預兆的情況下,他的拳頭已重重揮出,擊打在肯特的下顎上,骨頭破裂聲中,肯特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