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上官家眼光不錯,牧西城其他方面不好說,但這張臉還是值幾錢的,好多女生都偷偷喜歡他呢。」
「別瞎說,那些大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傭人,要看也得是上官少爺啊!」
這樣的話,當著上官諾的面旁人還不會說,但是隻要牧西城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絕於耳。
比如現在,小少爺的美術作業延後兩天才交,他又嫌棄六樓難爬,所以讓牧西城單獨去交作業,路上又遇到幾個人將牧西城攔了下來。
「這位就是上官家的狗吧?」
「我聽說你賣給上官家了?多少錢?什麼都能賣嗎?」
「怎麼不說話啊,裝高冷?既然能賣給上官家,為什麼不多賺一份錢?」
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圍住牧西城,說著說著越笑越大聲。
穿著校服的少年不發一言,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他護著手裡的畫,直到退無可退。
後背抵在牆上,牧西城手握成拳頭思索著辦法,對面這幾個都是少爺,自己就算打得過也不能打,否則即使打贏了,上官家也不見得會幫自己出頭。
可是他們……真是噁心!
「給我看看手裡抓的是什麼東西!」為首的男生搶過牧西城手裡的畫紙。
牧西城不敢用力,生怕弄壞了,但也不能直接讓人奪取,他想再去搶,卻被另外兩個人一人按住一條胳膊,整個人架在牆上。
畫紙展開,那人吹了聲口哨,「嚯,刺激!」
上官諾的這副作品是一副裸/男圖,模仿的是大衛雕像,只不過畫上的人是牧西城,少年扯了一塊白布蓋住關鍵部位,坐在白玉的石面上。
雖然是素描卻透著一股旖旎風情。
「給我把他衣服扒了,我看看到底有沒有八塊腹肌。」為首的男人一揮手,旁邊就有小弟要動手。
牧西城掙扎著卻抵不過幾個人的力氣。
就在他近乎絕望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喊話。
「西城!」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上官家嬌弱的小少爺站在陽光下,他微微皺著眉,眯著眼,一副懨懨的表情,白釉一樣的面板好似不太能接受熾烈的陽光。
為首的男生有些尷尬,轉過頭找了個藉口,「我們剛剛找西城聊了兩句,他一向人緣挺好的。」
「過來!」上官諾沒有分半個眼神給那人,只是看著牧西城被扒了外套,校服襯衫的領口也被人撕開,目光裡說不清藏著什麼,語氣格外的冷冽。
「聽見沒有,上官少爺叫你呢!」那人給手下兩個眼神,朝著牧西城踢了一腳。
牧西城的嘴角已經開裂,因為剛剛被人打了一拳,他踉蹌地撿起地上的外套,卻沒有第一時間往上官諾的方向走去。
「畫!」
他的腿被踢得隱隱作痛,卻還是站直了身子,俯視著男人,一字一頓道。
那人看了看上官諾,又看了看牧西城,終於不甘心地把畫塞到牧西城手裡。
剛剛說笑間,畫被扯掉了一角,弄得皺皺巴巴的,牧西城只能一邊整理著畫,儘量撫平紙張的褶皺,一邊往上官諾的方向走著。
上官諾看見畫被弄壞了,表情更沉。
他叫住準備開溜的幾個人。
「你們誰弄壞了我的畫?」
「我們只是想瞻仰一下您的大作,一不小心……」為首的男人聳了聳肩,說得客氣,但面上毫無歉意。
「不用解釋,明天讓你父親親自來上官家一趟,這副畫是無價之寶,你最好想想怎麼賠!」上官諾搶過那畫,撕了兩下扔到那人面前。
轉身離開,也不管牧西城跟不跟得上。
牧西城看著少年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