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走路的姿勢有點古怪,加上他那獐頭鼠目的外表,簡直就是讓人忍俊不禁,眾人卻也不動,直等他過來,在他的身後有兩名隨從,抬著一隻長條形的木箱子,芷康和哈布、基德三人不解其意,芷康問身邊那報訊士兵,士兵回稟道:“總督大人,進城的時候我們已經查驗過了,是他們的一種武器,不過我們不知道如何使用,外形像是長矛,卻比長矛粗多了,那使者說,是他們的元帥送給總督大人您的禮物。”
芷康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使者走到近前,先行了個東晉人的禮節,才慢悠悠地道:“我是東晉征討軍團安迪元帥麾下的文書,我的名字叫伊魯卡,是來給總督大人送禮的。”
芷康等人聽得眉頭大皺,這使者雖然先行施禮,但他們都知道,那是東晉非常普通的禮節,只適用於普通百姓,而芷康怎麼說也是總督,而且還是親王,他一個小小的使者,居然行這樣隨隨便便的禮節,這已經是非常的無禮了,再加上他那口吻和神態,頗為桀驁,彷彿沒把芷康放在眼裡似的,一旁計程車兵早已大怒,喝道:“無禮的狂徒,你們東晉人都是這麼不懂禮數麼!”
那使者一翻三角眼,不亢不卑地道:“不敢,我聽聞北燕帝國是禮儀之邦,自然是懂得待客之道的,可是我在扎馬蘭登卻被足足盤問了兩個小時,這也就罷了,誰知來到總督府,總督大人卻是不知在笑些什麼?”一雙三角眼又是一翻,蠟黃的麵皮,顴骨凸出,整張臉卻像是被人狠打了一拳,凹了進去,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偏偏還一副傲慢模樣,生生的叫人討厭。
芷康不悅地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喝道:“你倒牙尖嘴利!來人!先拖下去打他耳刮子!”
基德和哈布也是頗感不屑,這蠢人!居然敢這麼大膽,他們先無故侵略北燕,還派這麼個東西來耀武揚威,真是不知死!聽得總督命令,早已看他不順眼的衛兵二話不說,將使者摁在地上,狠狠地直打了十幾個響亮的耳光,那使者嘴吐血沫,臉上紅如朝霞,高高腫起,不知怎地,居然比捱打之前看上去英俊多了。
芷康見他被打得慘,卻是一聲不吭,不由得索然無味,心中想道,原來東晉人都是怪胎。正欲作罷,又見這使者抽搐著一張臉,發出一陣陣的冷笑,心頭火起,喝道:“好了,把他拉下去宰了!”
哈布忙道:“總督大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如饒了他的狗命吧!”
芷康道:“這些東晉雜種佔我國土,殺我百姓,不殺如何解心頭之恨?”
哈佈道:“咱們戰場上取他狗命便是,此刻他也算是使者,殺他雖易,卻被這些小人恥笑,總督大人先聽他說什麼再做計較吧!”
芷康點了點頭,畢竟哈布可不是他的手下,人家是戰神殿大主教,連皇帝都要給他面子,他也自然沒話說,轉頭厭惡地瞧了瞧滿嘴是血的東晉使者,誰知那使者竟然叫道:“你們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居然還敢侮辱本使者,你們以為能抵擋得了我們東晉大軍的鐵蹄麼!”
芷康怒極反笑,哈布和基德也是搖頭冷笑,心中俱是想,這人估計是和對方的安迪元帥有仇,故而派來做使者借我們的手除去,這人孤身來到敵方,砧上之肉而已,竟然大放厥詞,純粹是找死,這不是他膽量大小的問題,而是他,是個白痴!
芷康的護衛見他說話猶如放屁,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罵道:“去你媽的!長得跟狗屎一般,還敢到處放屁!東晉人都死絕了才派你當使者吧!”
芷康冷笑一聲,喝道:“拉出去!五馬分屍!”
這一次,誰也不勸了,護衛高聲應諾,又狠狠地踩了幾腳,一把揪住他衣領,摜他在地,拖了便走,那醜陋使者兀自罵個不停。
芷康朝哈布和基德朗聲一笑,道:“這蠢人當真好笑,居然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