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退意已生,周陽頓時又一次加大了攻勢,好似要和沙匪拼個同歸於盡一樣。
然後就在沙匪面色緊張的佈下層層防護,準備迎接他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時,他卻忽然一收法器,迅速踏上飛劍向著白沙河綠洲所在的方向遁走了。
後知後覺的沙匪,這才驚覺自己上當了。
他看著飛速逃出自己飛劍攻擊範圍的周陽背影,有心想要學先前的同伴那樣御劍追上去,卻又怕中了周陽的奸計,一時間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不由愣在了原地。
而就在這個沙匪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遠處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大喝。
「給我留下!」
聽到這聲大喝,那沙匪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再無任何猶豫的直接一掐劍訣,瞬間踏上飛劍向周陽追了上去。
而在數千米外,已經先逃一步的周陽聽到喝聲後,不由回頭向著喝聲傳來方向望了過去,然後他整張臉都黑了。
只見離他還有數萬米之遠的天空中,一道金色劍光如同一道金色閃電一樣正朝他飛速激射而來,而在這道金色劍光後面上萬米外,還有另外兩道稍慢一籌的青、赤兩色劍光同樣向他這邊飛來。
不用說,這定然是其他沙匪看見先前「朱雀離火符」發出的動靜後,被驚動趕來檢視情況了。
發現了這個情況後,周陽一張臉頓時黑成了鍋碳。
從那金色劍光的飛行速度來看,其上面的那個沙匪,即使不是當日金霞山上那個築基九層的頭領,也定然是一位築基後期的高手。
這樣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從後面追來,就是他全盛時期都未必能夠逃掉,更別說他現在法力神識都已經不及全盛之時一半了。
如此情況下,他要想逃過一劫的話,目前來看,似乎只有施展當初得到的那門「血遁術」秘法了。
但是以他築基一層的修為,一旦施展「血遁術」的話,就算僥倖逃得一命,晉升築基二層的時間,怕是又要往後延上數年。
「虧了、虧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藏著掖著,早點底牌齊出解決掉兩個沙匪,早就離開這裡了!」
他心中後悔不已,頗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陳家老祖懸賞的那枚築基丹,目前還看不到任何影子,而他卻要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心,付出修為受損的巨大代價了。
只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後悔也已經無用,當下也只能黑著一張臉,雙手掐訣快速施展起了那門「血遁術」。
這門「血遁術」的施展方法他早就琢磨透徹了,只是施展此術一次,至少需要消耗全身兩成的精血,故而他此前是一次未曾用過。
今天為了逃命,他也算是可以學以致用了。
因為是第一次施展「血遁術」,周陽耗費的時間有些長,足足準備了二三十息的時間才施法成功。
當秘術進行到最後一步之時,他猛的揚手一拳狠狠捶在自己胸口,張口噴出了一大口帶著點點金光的鮮紅色精血。
那鮮紅色精血一噴出口,周陽臉色瞬間就是一白,好似大病一場一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萎靡了許多。
然而他這時候卻已經沒空去顧及這些了,他在精血一噴出口後,馬上掐訣完成了「血遁術」的最後步驟。
在後面追著的那些沙匪眼中,就只見到前方周陽身上忽然升起了耀眼的血光,然後血光一閃,周陽整個人連帶著腳下的飛劍都瞬間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這些沙匪的視線中。
「該死的,是血遁術!他怎麼會這門魔道秘術!」
天空中,金色劍光的主人停下劍光,顯露出一個蒙著面孔的黑袍蒙面人身形,此人雙目瞪大的看著周陽消失方向,面巾下的臉上,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