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放著這麼大好的機會,不痛快的喝上幾杯的話,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且你不說我不說,又會有誰知道呢?”
聽著楊俊飛的詭辯,這個達克竟然像揀到寶一般邊忠厚的笑,邊不住的點頭,最後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大實話。
“可是……我還患有胃病!”
“嗯、嘿,胃病算什麼……”眼看就要找到酒伴了,楊俊飛當然不會讓到嘴的肥羊溜掉,“我跟你說啊,胃病這種東西……”
他賣力的替身旁的西方人,做進一步的洗腦工作。他的眼睛依舊犀利有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可恨神情,可是卻絲毫沒有教唆某位患有胃病的老實人喝酒的慚愧。
酒,是他的最愛,但總是一個人喝時,的確會讓人寂寞的。於是碰巧在他感到寂寞的時候,遇到他的倒楣鬼就產生了。
就在他手腳並用、大張旗鼓、口若懸河的從法國大革命,再次講到酒對胃的好處時,達克明顯動搖了。
現在的他,幾乎完全相信了酒這種東西——特別是珍藏了一百年以上的烈性科尼藩酒,是治療胃病的唯一良藥。
也就在他正猶豫著是不是先來一杯潘趣雞尾酒的時候,酒吧的門突然被開啟了。
楊俊飛不悅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發出很大的噪音、打斷自己偉大演講的人。
沒想到的是,那個剛進門的人,也正打量著自己。
來人也是個東方人,是女人。
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顯得有些臃腫,不過還是遮蓋不住高瘦的身材。
取下帽子,瀑布般的烏黑頭髮,頓時灑了下來。
由於開門時那聲突然的巨響,酒吧裡所有人的視線不由都聚集在了她身上,當她拉下頭巾露出自己的臉時,整個喧鬧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驚豔!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個感覺。
這個東方女人大約只有二十多歲,卻帶著讓人窒息的美。
也許是看慣了男人們臉上的驚訝,她微微的衝所有人笑了笑,逕自走到楊俊飛對面的椅子上,和他面對面坐了下來,一邊用黑白分明的美目注視著他,一邊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認識你嗎?美麗的小姐。”
雖然楊俊飛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禮貌的用商業語氣問道。
誰知道這句話,竟然惹得這位美女眼圈紅起來,她以一種不可思議和悲痛欲絕相糅合的語氣叫起來:“天哪!你!你竟然忘記了我!”
“難道……我們在某個地方見過?”楊俊飛很鎮定的撓撓腦袋,然後又很有把握的說道:“不可能,像你這樣的大美人,我怎麼可能見了還會忘掉……”
這個美人用雙眼吃驚的盯著他,許久,突然的用手捂著臉哭起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她一邊抽泣著,一邊說:“你忘了嗎?我……我是你的未婚妻紫雪啊!”
“什麼?”這種戲劇化的發展,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楊俊飛愣了愣,喃喃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妻了!我,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自稱是他的未婚妻的紫雪,哭的更厲害了,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說有多動人就有多動人,惹得幾個喝了些烈酒的克朗代克年輕人熱血沸騰、義憤填膺的走過來,想輕微的體罰一下這位糊塗的未婚夫。
本來還想繼續裝糊塗下去的楊俊飛,自愧不如的看著這位純演技派的美女,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寶貴的假期又會泡湯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她拉到了房裡。
“楊俊飛。男,三十一歲。二十歲時,開始就讀於美國麻薩諸塞州的麻省理工大學物理系,並連續兩年得到最高獎學金。
“可是這樣優秀的他,卻在大三時因為某件事突然申請退學。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