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鈴,這場戲的女主角沒有到,反正是要對臺詞,你就上吧。”導演正坐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斜眼看著我,我正抱著一桶泡麵吃的high。
“導演,我就是一小小的場務工作人員,您說您何必呢,您看這麼多人都閒著沒事呢,我跟你說那個攝影師長得可真帥,不如讓他去吧,說不定和男主還能有意外的火花出來。”說實話,我是有些怯場。
沒錯,我叫溫鈴,電影導演系畢業,夢想著可以拍票房過億的電影走上人生巔峰,結果淪落到在劇組作場務,什麼最累我做什麼,訂飯打掃接演員對臺詞我全包了,每天我都揹著一個超厚的書包,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醫藥和泡麵,一來是為了拍武打戲的演員受傷後或生病後有措施,二來是劇組盒飯總是不夠吃,我也創下過和泡麵三天三眼不離不棄的歷史。
我就是這麼一個扔在人群中沒人要看第二眼的人,辛苦打工了兩年也只是能租個小隔間罷了。每天日復一日我都在做著一樣的工作。
“叫你去你就去,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快去,到時候男主還有些動作呢,你配合點。”
我尷尬的把泡麵桶放到一邊,踱步到了拍戲場地,心想這男主可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萬一有什麼動作可別佔我便宜。
想到這我的腳步又慢了些。
想想我也是跌跌撞撞的到了這個年齡,各種催婚的話撲面而來,可笑的是目前為止,我沒有談過一場戀愛,那些我有想法的男生最後都和我成了好的不得了的朋友,還總是誇讚我鬼靈精怪,天知道我只想要溫柔賢淑一些才能嫁得出去。
“那個,帥哥我來和你對戲來了。”我說。
“噢,你不就那個誰嗎,就是那天接我來這的那個誰。”男演員瞟了我一眼。
我腦海中又浮現我接他的時候連續三遍介紹我自己,尤其是我充滿才氣的名字。
“那個,我們對臺詞吧。”我尷尬的想岔開關於我的名字的話題。
“好。”
“你這個負心賊!你別跑!”我照著劇本上的話要抓住男演的胳膊。
“錯了溫鈴,不是這段戲!”我聽到導演在我身後喊。
恐怕是男演沒想我會這麼開放進展的會這麼快,嚇得一揮手一檔,胳膊肘正好撞在我腦門上,男演帥氣的臉龐變得有些模糊,疼痛感很強烈,我本能的閉上眼睛倒下去——沒人接住我!
我感覺後腦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但是我感覺並不是單純的撞到了地上,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腦海蔓延開來,其實我並沒有大事,但是眼睛卻不自覺的閉上了,耳邊的聲音也淡了。
我的眼前開始有亮光,就像是螢火,彌散開來,視線逐漸清晰,我的身前,站著一個女孩。
女孩低著頭,身著一身粉藍色紗衣。繡著星星點點的淺紫色符文,裡面襯著乳白色銀絲輕紗衫。腰間繫一淺紫色腰帶加以修飾。凸顯出修長勻稱的身姿。頭髮隨意的用一根銀色髮帶紮在身後 ;劉海微微翹起 ;,看上去靈動無比,一根水藍色的簪子插在頭髮裡,烏黑的秀髮配上水藍色的簪子,竟新增了一份亦幻亦真的美。左手手腕上戴著銀色手鍊,上面掛著星狀的碎片和兩個鈴鐺,鈴鐺小巧,上面的符文卻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我看不懂。
我大著膽子接近她,她抬起頭,我卻愕然——她就是我。
雖說穿的衣服大不相同,身上的氣質也不一樣,但是那張臉根根本本就是我。只不過她的眼睛似乎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漸漸渾濁無光,空洞的看著我,面無表情。
“嗨!”畢竟對面也是我自己,我傻愣愣的以為她不會傷害我的,打了個招呼。
“我好累。”意想不到的是女子聲音都和我相同。
“你是我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