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遺蹟的事。
還在瘋傳。
如同一場瘟疫一樣,一經散播開便再也無法控制。
秦君邪死了。
仙門上百人全死了。
無一倖存。
天陽學院。
這幾天,仙門是最憋屈的。
所有仙門弟子連門都不敢出。
前幾天有一個人出去,結果硬是被10幾個人給下了悶棍。
進無間煉獄都不怕了。
陸蒼憋在仙門裡瑟瑟發抖,心裡也是憋屈。
明明仙門死了上百人啊……
秦君邪只死了一個。
可這話沒法說。
王越都主動殺到仙門雲山去了。
誰這個時候都不敢去觸碰學院的黴頭。
……
當然。
要說最慘的一個人。
大概就是此刻主樓裡的秦君邪了。
已經3天了。
他被王越抓回來,直接就給禁足了。
不允許他出門。
可不出去也就算了。
天天有人在主樓門口哭喪。
哭喪就算了,他嗎怎麼還有燒紙錢的呢?
秦君邪都看見好幾次了。
幾個學員,自發的拎著一個小火盆,然後來到主樓門口就開始燒。
一邊燒嘴裡還一邊唸唸有詞。
“秦師弟一路走好……”
“……”
秦君邪每一次都苦笑不餓。
當然,讓他最心疼的,還是蘇夢安。
昨天,蘇夢安瘋了一樣,手上抓著趙天命留下來的項鍊,就要去炸仙門。
後來被攔下來了,她就要去炸陸蒼。
最後還是馮秋強行給帶走了。
秦君邪好幾次,偷偷用王越的窺天鏡去看蘇夢安。
短短3天,女孩消瘦了很多。
期間石脈復發,夏蓮親自帶著煉丹一門的長老救治。
這一切都看在他眼裡。
“仙門!仙門!都是因為仙門!”
秦君邪咬牙切齒。
吱!
這時,王越回到主樓,掃了眼秦君邪道:“行了啊,你殺了人一百來人,別在這裝了。”
秦君邪道:“院長,我沒死的訊息能告訴夢安一聲嗎?她天生石脈,我怕她衝動修行,會傷了根基。”
王越頭疼:“秘密這種東西,一旦傳開了,就不是秘密了。”
秦君邪低頭。
王越嘆息:“算了,我找機會告訴她,你這幾天別亂跑,過幾天我決定給你辦一場葬禮,你到時候出席一下。”
秦君邪:“???”
玩呢?玩呢是不是?
我出席,扮演死者秦君邪?
王越道:“演戲麼,就要演的像一點,另外我給你找了一個身份,也別是新武一門的了,去馮秋那吧,好好修煉,別再惹事了,先避一避風頭,我再找一個機會送你去四方戰場。”
秦君邪想了下,點頭。
改名換姓,實屬非他所願。
但現在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因為從王越的口氣中,他便能明白事情嚴重。
如果不嚴重……
王越應該說,等避一避風頭,再以秦君邪的身份重新出現。
但沒有。
王越還是要送他去四方戰場。
這意味著,秦君邪這個名字,大機率要很久很久都不能出現在大眾視野裡了。
忽然,秦君邪的視線飄向遠方。
有一點撲朔。
“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