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錚小聲嘟嚨：“還不是怕你和昆西叔叔一樣，沒事找事去使喚他們。那幾個傢伙單純得很，我當然要好好保護他們。”

塞尚便又笑：“知道了，你最是護短。”

“當然！”徐錚答道。又正色看向塞尚：“這件事，我沒有猶豫過。於公於私，我都想說，這件事是正確的。只會讓帝都更加繁榮昌盛！”

想了想，又道：“大變來臨之前，誰都會不安。特別像你這樣的掌權者，一旦出錯，犯下罪用什麼都洗不清。塞尚皇叔，剛才你問我這樣正不正確，我再一次肯定的告訴你，我覺得是對的。當然，目前你在行使帝君的權力，而我是你的手下，決定的權力在你手裡。如果你還在猶豫，覺得不正確，或是風險太大，我會無條件支援你的決定。讓公開的接觸變成朋友私下的交往，或是明天就讓帝都改變，一切決定在你，我全都服從。所有的事簡單到只需你一句話！”

塞尚吸了口氣，認真在想自己要不要抓住這個契機。一切都還可以回頭，只需自己的一句話而已。徐錚這樣的人並不是天天都有，以他背後的力量，他如果要鬧騰，承安易主只是馬上的事。而這人沒野心，他所作一切都是為了朋友親人。而自己榮幸在這個行列裡頭。有野心的僅僅只是自己，要在有生之年做出成績向世人證明自己也可以是一個了不起的君主。

做與不做，結果已經很明顯。

塞尚便朗聲大笑：“把所有人都叫來！”

徐錚也笑，應聲道：“是！攝政王閣下！”

102　雞飛狗跳的見面儀式　01

第四日，天空晴朗，連久落不停的大雪都停了下來，遠遠望去，只見近處白雪皚皚，遠處冰峰成片，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著一層七彩的霞光，當真是美不勝收。

依照徐錚之言，塞尚並沒有搞什麼歡迎、歡迎、再歡迎的大動作，而是隻在帝都城外用木頭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平臺，以提供飛空艇升降用。

如此做的好處是向帝都人民表達出一片迎接異族的平常心，要友好和諧，不必隆重盛大，就像迎接隔了一陣不見的朋友那樣，溫馨從容便夠了。這樣做的話，就儘可能減少民眾心理上的反彈，類似於用行動告訴大家：瞧，其實這沒有什麼，僅是從遠方的朋友來作客罷了。

說是這樣說，實際從平臺自夜裡一開始搭建起就有不少的人來圍觀。衛兵們本欲驅逐，塞尚和徐錚兩人阻止了他們，只加派衛兵形成人牆，將群眾隔出一段距離，仍是讓他們圍觀。

事實往往就是這樣，越是不讓看，越是保持神秘，就越容易引起人胡亂的猜忌，造成不良的後果。反而你越是保持公開化，讓整件事情透明，就越是容易贏得人心。反正整件事情並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地方，愛看便看去，只當是年關前的一個助興節目。

所以塞尚不僅不阻攔人圍觀，反而讓衛兵維持秩序就夠，圍觀之人可以自行攜帶小板凳，高興怎麼看就怎麼看，只要不亂搞就行。

這樣不免讓徐錚想起很早以前看露天電影的那個時代，人們也是這樣亂七八糟的老早就搬了小板凳來佔位置看電影。不過民眾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越是公開讓他們自己隨便看，秩序反而變好了，大家都挺規矩，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拖兒帶母來圍觀。

當天天氣確實很好，不過天氣再好還是因為處於嚴冬而顯得寒冷。徐錚極目望去，就見衛兵形成的人牆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好些人都在往手掌呵暖氣，或是捂耳頓足，讓自己暖和起來。

徐錚等了老半天，實在等得有些心焦，心裡不由得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昨天和前天風雪都很大，飛空艇又是飛行交通工具，不是徐錚喜歡詛咒那幫傢伙，以那幾個侏儒小不點的粗心大意，再加上惡劣的天氣，沒準兒就出交通意外什麼的……